實在是太香了。
“娘,你說秋收我能乾點什麼?明天一大早是不是要集合等著發農具,我要乾什麼?”
這話還真是難住周母了,看著江璃這細胳膊細腿的。
拔花生?應該不行。
拔甘蔗?這個更重,也不行。
割水稻?不行絕對不行,萬一割到手怎麼辦?
挑稻穀就更不行了,那是男人乾的活。
掰苞穀?苞穀的苗很鋒利,割人的,這好像也不行。
拔黃豆也不行,這手拔不起來吧。
挖番薯土豆更不行,到時候可彆把自己的腳給用鋤頭鋤了。
那剩下的割小麥,打穀那些更不行。
最後周母道:“要不前麵你先去苞穀地?也不用你掰苞穀,你做做樣子在邊上掰幾個就行,後麵就去曬稻穀?”
曬稻穀那都是村裡老人小孩孕婦的活,說出來周母都有些汗顏。
而江璃聽了還是蹙眉:“我不要,苞穀地和種黃豆的地毛毛蟲多,我害怕。”
“曬稻穀有毛,我癢。”
“娘,要不我去打豬草怎麼樣?我肯定不偷懶,打六個工分豬草怎麼樣?”
周母一臉難儘的問盯著江璃,語氣莫名尷尬:“你要跟孩子們搶打豬草的活?這秋收能乾的人都幫忙搶收,你這……”
“娘……我真吃不了那苦,我真不行!”光想想要她下地她就頭皮發麻。
想到玉米和黃豆葉子上的毛毛蟲,番薯葉子上綠色的菜蟲,還有稻穀地裡會吸血的螞蟥。
江璃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她想洗澡!
周母嘴巴張了張,最後隻道:“行吧,反正你都不怕丟臉我怕什麼,那你明天就打豬草,也不用管幾個工分,隨便就行。”
“實在不行,讓老大下工後去幫你割點。”
對待江璃,周母這也是越來越沒底線。
然而,即便是這樣,江璃還是小看了這秋收。
次日,天空才微微泛起了魚肚白,這村裡就響起了密集的銅鑼聲。
然後就是村裡的大喇叭開始放音樂,什麼音樂江璃不懂,隻知道很吵,很吵!
那喇叭聲一直不停,江璃煩躁的抓著頭發坐了起來:“煩死了!”
“扣扣扣!”
“娘,你起來了嗎?要吃早餐去集合了。”
江璃耷拉下肩膀,認命的換衣服開門對上木頭石頭那亮晶晶的眼睛。
“娘,你快點,我們說好了今天跟小夥伴們去撿麥穗的。”兩兄弟上一年還小,也沒參加過村裡孩子們撿麥穗的活動,所以今天格外的興奮。
江璃都沒法理解他們這種興奮從何而來。
“真要去啊,等會太陽那麼曬,可彆把你們曬壞了。”
木頭:“我不怕曬,我們也要撿麥穗回來煲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