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梟將杯中的酒飲儘,淡淡掃了一眼沈修赫。
冷清一眼,“看來五皇子並未如信中所言那般拘束。”
沈修赫給裴梟多次寫信,言日子艱難,皇後緊盯,就連出恭都有人在旁。
沈修赫轉了轉手中的珠串,“有你回來便好了。”
仍舊是不甘心詢問道:“父皇必定會給你賜婚,你可有意中人?”
“你是代替江大小姐問的嗎?”
沈修赫笑了笑,卻不接話了。
沈修赫並未在包廂久留,出來之時,掃了一眼沈修霖所在的房間。
剛巧和玄甲對視一眼,玄甲愣了片刻,對其行禮。
沈修赫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僧人才會有的動作。
雖說距離些遠,但玄甲也能夠嗅到,沈修赫喝酒了。
那算什麼出家人。
他皺眉,總覺得五皇子這舉動有挑釁之意。
江九黎這方,也吃得差不多了。
許久沒有吃得這般順暢了。
之前為了討好沈修霖,也為了成為太子妃做準備,她一直刻意遵守女戒,就連節日等場合,都鮮少外出。
更彆提,吃得這樣飽,還是在外麵。
沒了束縛顧慮,整個人都變得輕鬆恣意。
出門之時,她掃了一眼玄甲,後者立刻戒備,微微擋住了門口。
這是害怕江九黎像是之前一樣,每次見到他,就知道沈修霖也在,便不管不顧的衝過去。
玄甲也知道,沈修霖如今並不想看見江九黎。
作為一個下屬,他儘職儘責,為太子分憂。
心裡還在盤算著,江九黎要是真的過來,他要如何阻止。
誰料,江九黎收回目光,快步下了樓。
那舉動好像是,生怕有人追來。
走到酒樓門口,江九黎看見林水,他亦是笑著上前行禮。
檀香將手中的提盒給他,“多謝上次的藥草,如若以後有事,可來尋我家大小姐。”
江九黎還是記得這個恩情。
不管是他主子授意的還是他,都值得江九黎交好。
林水也不客氣,將提盒收下了,“多謝大小姐。”
江九黎問道:“方才見你買了那麼多的食物出城,是做些什麼?”
林水:“回大小姐,是救濟被擋在城外的難民。”
江九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等馬車離開之後,裴梟這才下樓。
林水見狀,先將馬車啟動,隔著數丈遠的距離,跟在江九黎的馬車後麵。
而後,林水這才將提盒遞進去馬車,“這是江大小姐給將軍的點心,說是記下了將軍的恩情,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尋她幫忙。”
裴梟淡淡掃了一眼林水,未動。
林水接著又道:“將軍,大小姐還問了城外難民一事。”
“林水,將你留在京都,你何時學得如此多嘴?”
林水笑了笑,“奴才隻是好奇,江家大小姐會不會去城外施粥?將軍,你覺得呢?”
裴梟隻給了他一個淡漠的眼神,好像在說,關你何事?
江九黎還真有施粥的想法。
回去之後便命人裝了十車的米麵,又叫了五個婆子,還有護院,申時一刻,便出發去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