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讓她冷靜下來,自己才能好好同她講賜婚一事。
他可沒有這個時間哄她,每天為了流民一事,就已經焦頭爛額。
玄甲說:“太子殿下,這是江家二小姐送來的點心,是她親手做的,名為果凍。”
沈修霖愣住,不是江九黎?
於是他問:“這幾天,江九黎來了幾次?”
玄甲搖頭,“一次未曾來過。”
沈修霖正打算嘗一嘗江然這彆樣點心的手一頓。
“沒來?”
他不確定地問道。
玄甲點了點頭。
“也沒得過來信?沒送過來東西?”
玄甲依舊是搖頭。
沈修霖冷笑了一聲,“隻是長能耐了,倒真的是能沉得住氣,說不定正等著孤先去找她呢。”
“先晾她幾天,估計她也忍不了多久。”
這麼想著,沈修霖吃起果凍,又發現太甜了,他有些不喜。
江然總是送來一些新奇的事物和食物,確實新鮮,但很多沈修霖覺得,有些無聊。
明月苑。
江九黎喝了藥,便睡下了,渾渾噩噩在屋內躺了兩天,這才好了許多。
江九黎看了一眼聖旨,賜婚日期是六月初八,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
挺倉促。
她得快些準備妥當嫁妝。
先去雅荷苑見見許文秀,免得她擔心自己。
許文秀笑著道:“正巧你來了,裴將軍命媒人過來了,說是詢問你的意願。”
這都賜婚了,還問什麼意願?
江九黎有些不懂。
難道他不願意,想找個理由悔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見到江九黎的臉色冷了下去,許文秀連忙說道:“我瞧著裴將軍挺重視的,媒婆說了,要女方家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至於這問名合婚,其實就是走個儀式,雖說是皇上賜婚,但該有的不能少。”
自己的女兒,許文秀多少懂她一些。
彆看江九黎表現的對太子非常冷淡,但其實還是傷到了。
畢竟剛開始太子對她也是非常好,誰知道說變就變了。
許文秀拍了拍江九黎的手,讓她寬心。
江九黎笑了笑,“那就辛苦娘,幫我了。”
“放心吧,我身子好多了,必定親力親為。不過,你也可以適當多和裴將軍接觸。”
江九黎點了點頭。
午時,聽聞水鏡閣的緙絲織物已經到了,江九黎決定和檀香一起去看看。
緙絲采用“通經斷緯”的獨特技法,圖案輪廓厚實且精美。
江九黎一眼便愛上。
“掌櫃的,這些不錯,我都要了。”
掌櫃的正準備答話,一雙手伸了過來,將那織物拿在了手中。
“這真漂亮呀!雨雙,你覺得怎麼樣,我想要這個……”
江然說完,一扭頭便看見了江九黎。
“姐姐,你也在這裡呀?我剛才都沒見到你,隻被這個織物給吸引了。”
她又問:“姐姐,你說這料子,作為我的嫁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