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滾燙的刀刃切入黃油,密密麻麻的蝶群被瞬間劈開一道巨大的豁口。
怨氣與靈氣激烈碰撞,發出滋滋的湮滅聲,無數破碎的蝶翼和逸散的怨氣如同黑色的雪片般紛紛揚揚墜落。
僅僅一瞬,那看似不可阻擋的蝶潮便被強行撕裂。
祝鈺清古井無波的眼睛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瀾。
仇縹緲大概看出來了一絲意味,大概是震驚她怎麼這麼厲害之類的,這點讓她十分受用。
很多人擁有強大實力之後會沾沾自喜,但仇縹緲是有野心的人,遇到實力強勁的人,她隻會想著碰一碰,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如果對方沒有她強,仇縹緲就會放心下來,然後多少有些“果然我最強”的自傲感,現在她就是這樣的心理。
她伸出手,右手在空中一劃,空間仿佛被撕裂一道口子,鴻榷瞬間出現在她掌中。
刀身沉重,甫一出現便帶起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氣。
“心情不錯,放心,會對你溫柔點的哦,老板。”仇縹緲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的甜膩。
她揮動鴻榷,刀身所過之處,怨蝶被衝的乾乾淨淨,右手手腕一轉,擲出鴻榷,無視了祝鈺清的所有掙紮。
祝鈺清臉上的黑紋再度深了幾分,翅膀變大了幾分,將身體包裹了起來。
而鴻榷穿透他的翅膀,刀落在他眉心前一寸的位置。
仇縹緲一招手,鴻榷就回到了她的手中。
翅膀後的祝鈺清的唇角流出大灘血,無力的跪在地上。
仇縹緲的身影快如鬼魅,拖動著那把巨大的鴻榷刀,刀尖狠狠劃過古堡冰冷的地磚,發出刺耳瘮人的摩擦聲,拖曳出一道蜿蜒猙獰的暗紅色血跡。
她就那樣一步步,拖著血痕,走向倒在地上的祝鈺清。
靠近祝鈺清時,她猛地停下,毫無征兆地就勢矮身蹲了下來,巨大的鴻榷刀隨意地斜插在身邊的地麵上。
她將頭探進翅膀裡,單手托腮,歪著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青年布滿詭異黑紋卻依舊難掩俊美的臉龐,眼神像在鑒賞一件有趣的藏品:“嘖,仔細看看,還真是個有點帥的傻子呢。”
“你……”祝鈺清似乎被這輕佻的態度和突如其來的近距離刺激到,冰冷的怒意終於從齒縫間擠出。
話音未落,仇縹緲閃電般伸出沾著血跡的手指,帶著居高臨下的親昵,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頂,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輕快得像在安撫炸毛的小動物:“安啦安啦,老板。我知道你,你不就是想保護你那個妹妹嘛!我們早就知道啦,安心,不會動你們的,不然尉遲瑾禾那個老女人怎麼會請我來當家教呢?把心放肚子裡哦!”
“有病!”祝鈺清猛地一甩頭,掙脫了她的手,聲音冰冷刺骨,帶著屈辱和倔強,將那詭異的黑紋都襯托得更加森然。
他沉默地操控著殘餘的怨氣蝴蝶在身邊盤旋,戒備更深。
仇縹緲覺得跟他打了明牌,應該會很好很容易說話“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祝鈺清抬眼看了一眼“出去。”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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