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也卻隻吐出兩個字來:“卑鄙。”
雖然那段曆史已經過去了千年,但她沉睡在了一個於她而言暫停的時間裡太久了,以至於那麼久遠的事情其實在她的記憶裡,猶如昨日之事般。
畫麵重合,紅了誰的眼。
顧夕盯著仇縹緲的眼睛,似乎在找尋什麼。
仇縹緲手心是未消散的靈氣,眼裡是冰冷的霜。
“看夠了嗎?”
“我是尉遲瑾禾教出來的人,自然卑鄙無恥。”
她站起來,絲毫沒有將顧夕放在眼裡。
顧夕眼底恨意蔓延,淬了毒的眼刀子往她身上插。
隻這麼一眼,顧夕便收回了目光,黑氣籠罩全身,消失了。
“阿飄,你怎麼樣了?”
“還活著。”
仇縹緲氣喘籲籲,累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我真不理解,大半夜不睡覺…”
“你說這些鬼,真會挑時間。”
最後一個字隨著血液噴了出來。
木錦連忙看向仇縹緲,發現她眼底一片血紅,瞳孔紅的不像話。
“我想睡覺,好困。”
“彆睡呀,縹緲。”
木錦去拍她的臉,仇縹緲的眼皮半闔,顯然是強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這是怎麼了。”
空間扭曲了一下,一個身影撐著傘娉娉婷婷地出現在她們的身旁。
“你。”
木錦顯然有很多疑問,眼裡最深的情緒卻是在責怪她為什麼不早點出現。
但又怕說話太衝得罪她,一氣之下走人了。
“感覺到這邊的異樣,所以我來了,有問題嗎,小木錦。”
“救救阿飄,求求你。”
尉遲瑾禾將傘放在仇縹緲的頭頂,一股透明的靈氣籠罩著她全身。
尉遲瑾禾操縱著傘回到手裡,木錦瞪大了眼睛:“這就好了?”
她瞧著阿飄的臉上依舊是青一塊紫一塊,不見消。
“你家阿飄不是說了,還活著。”
木錦還想說什麼,聽見仇縹緲咳了一下,低頭片刻,再抬起頭時,已經不見尉遲瑾禾的身影。
仇縹緲已經恢複了些許,已經能靠著木錦回到學校內。
身後的青青白白衣著襦裙,跟站在尉遲瑾禾身側。
“有強大的力量不用,卻使用人類的肉搏,你們說,這是鬼的作風嗎?”
青青不解地問道:“您方才為何不早點出手,那樣就能直接抓住鬼王了。”
“這原是因她而生的劫,我又怎麼能憑空插手。”
尉遲瑾禾手指彈了彈了手裡的油紙傘的傘柄,似笑非笑。
雖然仇縹緲對她而言還有用,殺不得,但命運就是如此神奇,如此模樣的仇縹緲落到她手裡,至少也得讓她吃吃苦頭。
三人穿過麵前的結界,隨後出現在一家燒烤攤不遠處。
尉遲瑾禾嗅著空氣中肉的香氣:“好久沒有吃過了,很是想念啊。”
“點些什麼?”
服務員將菜單,平時金貴的不得了的玉手,此刻急不可待地拿起筆,熟練地在菜後麵打勾。
“牛肉,羊肉,你們還要什麼?”
尉遲瑾禾掃了掃兩人,沒等兩人回複,又勾到:“五花肉,脆骨,玉米,就這些了。”
說完就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青青白白還在回憶什麼時候跟丟過尉遲瑾禾,她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顯然尉遲瑾禾很是熟練,一口一串,卻絲毫不影響她依舊優雅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