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件事我們怎麼辦?”
“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都殺到家門口了!
“也不能坐以待斃。”
木錦持懷疑態度,你能不能再深情動茂一點,好歹語氣有點波瀾,用這種今兒出去溜個彎的語氣,真不靠譜。
自從仇縹緲實力下降後,木錦對她的信任也隨著實力階段性的下降。
她就是這麼現實。
誰不喜歡一個實力強大的大腿呢?反正她喜歡。
安全感這種東西,往往是和實力掛鉤的。
仇縹緲趁著收拾菜盤子的功夫,“不小心”揍了她一拳。
木錦懵逼了。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吧,你出去幫我看看那邊的情況。”
“我不。”
仇縹緲放下手中的碗,挽起了袖子,挑眉,看向她,嗓子裡輕飄飄的飄出兩個字:“嗯哼?”
溜了,再見。
她打開水龍頭,水衝刷著碗上的殘油。
失算了,沒想到華女士吃飯速度這麼快。
程清鶴取出兜裡的錄音筆,按下按鈕,放在胸前的荷包裡。
“現在是2020年1月23日19點23分35秒,我是法醫程清鶴。”
她拿出室內溫度計,口罩下的她麵無表情,“目前室內溫度,17c。”
她在屍體的腋下放置了一根體溫計。
“死者,男,曹昂,26歲。”
她撐開曹昂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他的瞳孔,“死者眼球已經呈現雲霧狀,瞳孔仍可透視,為中度混濁,預計已經死亡十五小時以上。”
程清鶴取出體溫計,略加思索:“預計死亡時間淩晨零點到兩三點。”
接著她捏了捏死者手臂上的肌肉,稍微抬了抬他的手臂,按壓肱二頭肌,“死者兩隻手臂呈現不同程度的骨折,且雙手脫臼。”
“脖子處有勒痕,從傷口的深度來看,勒痕不是致死傷,死者生前很有可能與第二人進行了激烈的打鬥,勒痕和手臂的骨折同屬於打鬥中的外傷。”
“死者身體素質不錯,說明與他打鬥的人無論是力量還是身體素質都較高。”
她在曹昂身體上幾處摁了摁,“身體表麵有大量外傷,很大可能傷到了內臟,這部分情況需要進行解刨後才能進行確認。目前的情況也不排除死者因大量出血而死。”曹昂肚子上的衣服被血浸濕,緊貼著衣服。程清鶴臉色一變,按壓他的肚子,“死者肚子內有異物,且有傷口,極大可能是致死傷。”
衣服仿佛和皮肉融合在了一起。
木錦將這邊的情況實時傳給仇縹緲。
“肚子上的傷口?”
這個法醫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曹昂肚子上的傷口就是致死傷,彆問,問就是經驗。警察辦案講證據,她瞎猜可不要證據。
雖然是鬼物作案,但是像這樣力量強大卻少智慧的,背後一般都有人在操控。
在某些程度上,鬼物作案能到達完美犯罪的地步。
所以,仇縹緲分外好奇,警察他們如何找出真正的凶手。
李隊長戴著手套,客廳的地板有很多玻璃碎片,他在曹昂家的櫃子裡找到類似材質的玻璃杯。
他看了一眼程法醫蹲在屍體旁邊認真檢查屍體的背影,對莫有餘說道:“現在可不是夏天,你看,死者身上穿著睡褲,上衣單薄。”
“說明他在家開了空調,且溫度較高。但是我們一進來,並沒有感覺到溫暖。”
“死者不可能關空調,但是室內空調已經關閉。”
“看看空調有沒有被破壞。”
程清鶴不禁地抬起頭,死者頭部上方不遠處就是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