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媒體上聽說,曹昂的案子已經抓到了凶手,但是警方卻遲遲沒有宣布結案,也始終沒有透露出這個案件的任何信息。
對麵已經被貼上了封條。
仇縹緲冷眼走到電梯旁,按下了按鍵,她換上一套運動服,長發被高高的紮起,顯得人格外精神。
她看著不斷跳躍的數字,直到跳到了數字十二,電梯門打開。
她插著兜,拽拽地走進了電梯。
電梯剛動了一下,又停下了。
從外麵進來一個卷發女人。
身上的香水味很濃,熏得她想踩著火箭直達一樓。
仇縹緲板著一張臉,她身側的女人一直在偷偷觀察她。
僅僅是餘光一瞥,便將身側的動靜掌握在眼裡。
記得她以前學中國舞的時候,舞蹈老師排群舞,為了讓她們時刻保持隊伍的整齊度,教她們用餘光觀察身側隊友,以便隨時進行調整。
仇縹緲向來好強,就連用餘光維持隊形也想做到最好。於是不動神色的用餘光觀察他人行為,從舞蹈排練中延展到生活中。
夜已經全黑了,昏黃的路燈給小區增添了彆樣的風情。
一陣陣的風往她臉上刮,將她額前的碎發一股腦地糊了她一臉。
仇縹緲一度懷疑小區處於迎風坡,無論哪個季節風力都十足。
小區最近出來活動的人很少,可能是受凶殺害案的影響,唯一不變的是依舊活躍的廣場舞大媽。
熱鬨的音樂,大媽們在寒風中依舊矯健的身姿,算是一道很獨特的風景了。
仇縹緲跑著出了小區,剛拐了一個彎,身後的一個人便追了上來,跑到了她的前麵。
她社交牛逼症發作,加了一點速,跑到她的身旁,熱切地打招呼:“o,現在這麼冷願意出來運動的人可不多,可算被我看見了一個同伴了,我們一起跑吧!”
俞沁挽視線始終看向前方,手臂有力的擺動著,呼吸平穩。
良久才從聽見她喉嚨裡發出“嗯”這個音。
聽見回應,仇縹緲笑著說道:“巧了哎,我之前出來還碰見過你夜跑。”
仇縹緲比較著兩人的身高,她大概有一米六五六七這樣,那她身邊這人起碼有一米六九往上了。
這是偏南方的小山區,女孩子身高一米六五就已經算很高了。
她視線向下,注意到俞沁挽挽起的袖子,露出的一節手臂上戴著一串佛珠。
路燈昏黃,斷斷續續的照在那串珠子上。
佛珠剔透,上麵像是刻著什麼符文一般,隱隱在其中浮動。
仇縹緲趕快移開視線,警覺自己看佛珠看入迷了。俞沁挽已經偏頭對她投來疑惑的目光,她眼睛一彎,笑的很俏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認識一下嘛!”
“跑步的時候不要說話,打破呼吸節奏,而且會灌風,導致咳嗽。”
仇縹緲點頭,答應的倒是很快。
她跟著俞沁挽,俞沁挽跑步的路線範圍很大。
仇縹緲是高二的時候搬過來的,高一的時候就已經裝修好了,那時候還在散味,拖到高二的時候才搬進來。高中課業忙,她剩餘的時間全給尉遲瑾禾打工去了,所以她也很少出來跑步。
尤其是小區周圍,她很多地方沒有去過。
一路上跑跑停停。
沿途經過還在修建的學校,維修的路段。
牌子上寫著——正在施工。
顯然到了這段路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