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走到什麼地方,我好像都能看見她。更可怕的是,我心裡告訴我,我很想她,我喜歡她。”
“你為什麼覺得喜歡她,想她這件事很可怕。”
葉介鈺回答的很堅定:“直覺。”
“如果我之前真的喜歡她,那我就不會選擇和我前女友在一起。”
這是他對自己的了解,相當於理智和情感在相互撕扯。
他無法控製思念和恐懼在體內擴張。
仇縹緲垂著頭,其實這是一個讓他去無妄之地的好機會,她眼珠轉了轉,可是諸子與在她身邊,她不可以輕舉妄動。
嚴格說來,葉介鈺如今這副模樣和仇縹緲也有著脫不了的關係。
若不是她找上了嚴小念,嚴小念也不會許下願望,讓葉介鈺深陷在痛苦之中。
況且嚴小念的死因至今不明,這或許是知道真相的唯一機會了。
看來這事她不得不管。
心念一動,仇縹緲將視線放回到葉介鈺身上。
他又痛苦的抱著頭,眼淚從臉上滑下來:“我身邊,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葉介鈺抬起頭,眼中的恐慌坦然的暴露出來。
夜深人靜,葉介鈺卻難得的從睡夢中醒來。
外麵透進來的光讓他的視線並沒有處在一個全黑的狀態下,他可以看見被風吹起的窗簾,肆意的浮動著。
他揉亂頭發,起身走到窗戶前麵,打算將窗戶合上。
奇怪,窗戶是關著的,那為什麼窗簾會被吹起來。
葉介鈺皺眉朝著鼓起的窗簾後看去,窗簾一癟一鼓,猛然吹起,露出一個人形來,歪著腦袋,手臂下垂。
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緩緩抬起來了頭,流淌著鮮血的眼眶凝視著他,就像是深不可測的深淵凝視著他一般。
他瞳孔緊縮,險些往後摔倒。
窗簾癟了下去,這次吹的更鼓了一些,掀開的窗簾擦過他的臉頰,他看見她離他的距離更近了一些,看見了她的臉上布滿了刀痕,自眼下,自嘴邊,劃過鼻梁,蔓延整張臉。
“啪嗒。”
在寂靜的就連外麵的風聲都能聽見的房間內,葉介鈺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不再流動,他唯一能動的,隻有眼珠。
那掉落在地上發出聲響的是一隻血跡斑斑的手臂。
“嘀嗒嘀嗒。”
粘膩的血液滴落聲,朝他越來越近。
“啪嗒。”
她的一隻腿掉落在了地上,血液大片的流在地上,就像壞了的水管,怎麼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然後一塊肉掉了下來,腸子掛在空中,又一塊肉掉了下來,身體七零八落的掉落在了地上,癲狂的,飛快的,朝他飄來。
血腥味充斥他的鼻間,殘肢斷臂堆滿他的視野,反胃的想吐。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一顆傷痕累累的頭顱望著他,嘴角抽搐著,將距離縮短至幾乎貼上他的臉,眼白全露了出來,咧著一張嘴,似乎在笑。
“啊!”
葉介鈺在尖叫聲中驚醒,身上的被子被他揪成了一團。
他喘息著,心有餘悸的看向窗簾。
外麵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