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星,醒醒。”
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我睜開一隻眼,大腦一片混沌,還處於不清醒的狀態。
“你可算醒了。”
聲音中透露著濃濃的疲倦,諸大哥右手中的鐵鏈上滿是血汙,血液不斷往地麵滴落。
“兒子,我們回家。”
這熟悉的聲音,讓我睜開了另一隻眼睛。
我們被一群人圍的嚴嚴實實,看衣著像是來土家大院吃飯的客人。
之所以憑借衣著來辨認身份,是因為他們已經麵目全非,臉上的皮拉長,連接著脖子,扭曲的望著我們。
最前麵兩人嘴裡一直喊著“兒子,我們回家。”
一遍接著又一遍,比念經還讓人頭疼。
“嘔。”
我捂住嘴,更想吐了。
“快上樓梯,老規矩。”
池緲姐卻攔住我:“彆上去。”
沒有麵具的遮擋,我總有種她比我還小的感覺。她麵色蒼白,往我身後退,已經邁上了台階,“算了,讓我來。”
諸大哥往前麵移了一步,隨著池緲姐的撤走,包圍圈迅速縮小。
“上樓。”
眼看著諸大哥的身影被鬼怪包圍。
池緲姐拽住我的衣袖:“他不會有事。”
諸大哥手中鐵鏈拉長,穿過那些鬼物的頭顱,將它們串在了一起。弓步邁開,一個旋身,將它們甩了起來。
池緲姐果然說的沒有錯,是我瞎操心了。
不得不說,有他們在,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我被池緲姐拽著走,她嫌棄我走的太慢了,嘴上沒說,我卻能看得出來。
我嚴重懷疑麵具的作用是為了擋住池緲姐豐富的表情。沒有麵具後,池緲姐在我心中高冷的形象,已經隨著她躲避鬼影時不斷改變的表情迅速跌落。
“池緲姐,你是逗比嗎?”
池緲姐露出難為情的表情,遇到她之前,我真的難以想象一個人一張臉能在幾秒之內變幻這麼多表情,就連皺眉方式都這麼多樣。
“你禮貌嗎?”
池緲姐猛地抓了我一把,估計是帶了一點私人情緒,但是我看見身後一個鬼影撲了個空,也就知道了她是好意。有池緲姐在身邊,我們順利的從鬼臨處離開。
“還是挺好的。”
池緲姐一臉不可思議:“什麼?”
“在先前那個地方,我這麼近視的人一下就恢複了視力,看得賊拉清楚,耳朵也恢複了。”我不自覺的又摸了摸耳朵,上麵纏著的紗布摩挲著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