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縹緲還有一個荒謬的結論沒有說出來。
曾豪空在講第一個夢境的時候,仇縹緲問過一個問題,你確定那個人是沈樂文嗎?曾豪空聽後罵她是智障,說在夢裡看的清清楚楚,他記得也清清楚楚,怎麼可能忘記。
一般來說,除非人死了,否則絕對不會夢到一張清晰的臉。作為夢的主導者,也就是夢意誌的體現,區彆夢中人的身份,是夢的主導者施加給夢中的,比如你自己會下意識的提醒這人的身份是誰。而在夢中,曾豪空無法隨心所欲,也不知道少女的身份。說明少女和他之前的關係一定很好,好到他的潛意識沒有排斥她的存在。夢的意誌甚至在保護她,而限製曾豪空的行為。
那麼,再回來看原本屬於沈樂文的經曆卻給了另一個女生,這不就顯得沈樂文的身份非常可疑了嗎?
為了保證猜想的準確性,她去沈樂文窗外逛了一圈,發現他的身上沒有人類的氣息。
甚至連鬼魂都不是。
所以,仇縹緲懷疑,那個少女被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沈樂文替代了原本的經曆,然後隻能待在曾豪空的夢境裡。
這樣看,她的結論不完全是對的。
“可是......”
如果是這個結論,曾豪空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莫非他隱瞞了什麼,又或者是有人告訴了他什麼,才會如此。
她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完整準確的告訴曾豪空,反而多處故意設計漏洞,先是錯誤的推斷,讓曾豪空不以為然,再拋出一個不完整的結論。一為試探,二為她無法確定她的猜測是否正確。但是,曾豪空大有惱羞成怒之感,讓她有些疑惑。
三姨媽的電話此時打了過來。
四表姐沈微知在那邊喂了一聲,仇縹緲問道:“姐,怎麼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進城買手機。”
“看你們時間吧,我都可以。”
“那就後天吧,早點起來,到了時間就出發,到時候電話聯係。”
“好。”
仇縹緲最近睡得早,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人站在她床頭,她猛然從床上蹦起來。
“大人有請。”
她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上課遲到了,老媽來罵她了。
她捂頭,語氣有些疲憊:“我換衣服。”
仇縹緲雙眼呆滯的望著天花板,拖鞋也沒有穿好,尉遲瑾禾皺了皺眉:你?”
她疑惑的將頭一低:“你有什麼事情問我嗎?”
“有。”
她目光莫測:“你是不是有用過你的功德之力。”
“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說過不要擅用嗎?”
“我……”當時情況緊急,她下意識想到了功德之力。
人都要死了,怎麼會在乎那一點功德之力。
尉遲瑾禾嚴肅道:“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說明原因,才導致你不以為然,以為有所倚仗,卻發現,你身後什麼都沒有。”
“什麼意思?”
她冰涼的手指擦過仇縹緲的臉頰,目光悲憫:“仇縹緲,你是一個不幸運的孩子啊!”
尉遲瑾禾的身影變得透明,眼看就要消失在眼前。
仇縹緲雙眼發紅,手中嘩啦的出現一條鐵鏈,纏住了尉遲瑾禾。
“你把話說清楚,否則不能走。”
尉遲瑾禾手指在鐵鏈上一點,鐵鏈便掉落下去。她彎腰從地上撿起鐵鏈:“你知道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嗎?你現在就處於這種時期,明明是最擅長的最喜歡的科目,那卷子也能讓你寫不上去,這就叫——
針對性的倒黴。”
“自此之後,所有不可能,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會發生你在身上,沒有破解的方法。”
“和功德之力有關?”
因為她用了一點功德之力便會如此嗎?
“是。”
她不信,功德之力用了自然可以再積累,她以後多做好事不就好了。
尉遲瑾禾這次真的走了,她真要走,仇縹緲攔不住。仇縹緲沉默的站在原地,鐵鏈冰冷的纏在手中。
“這是拘鬼使的束鬼鏈,我又怎麼會有。”
她皺眉,好像,上次也是情急時,手中出現了束鬼鏈,可是,沒有拘鬼使的傳承她怎麼會繼承束鬼鏈。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也許這也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
每次高考後,針對高考生店家出了一係列的活動,沈微知提前打電話通知讓仇縹緲帶上準考證。
今日小雨,沈微知和仇縹緲撐傘走在前麵,華女士和三姨媽在後麵走。
熱鬨的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左手側的一長條車流正等待著綠燈放行,是她許久未見的人間氣,常日混跡於冥界十六區,無妄之地,她都快模糊了人鬼的邊界,忘記了無論是太陽還是雨滴,都隻會在人間出現。
兩人合體,沒有一個新聞能從她兩嘴裡逃過。
仇縹緲皺眉,語氣深沉:“你知道嗎?”
“我也看到了這個新聞......”
仇縹緲搖頭:“你說說這事......"
劈裡啪啦的一頓輸出,沈微知讚同,並且總結道:“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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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模式她兩能說上一整天。
路過了手機店,四人就進去逛一圈。
各種樣式的手機,簡直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