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子陽市人民醫院,調查一位名叫餘安的少年,他病房是………”
曾豪空看著仇縹緲發來的這一大段話,從來沒有這麼迷茫過。
他認識餘安嗎?
為什麼要調查他?
仇縹緲很快就收到了曾豪空的回複:“我們需要見一麵,算是開個小會?”
開會?
仇縹緲從來沒有同伴,和曾豪空的關係也是普通的合作關係,但她為什麼會在他身上感覺到名為同伴的氣味。
他們之間有必要這麼熟嗎?
仇縹緲打了個字過去,曾豪空在忐忑不安裡收到了她的消息,上麵靜靜的躺著一個字。
“哦。”
風在夜晚裡遊蕩,各色各樣的燈光點綴著眼睛裡的世界。
仇縹緲在風中等待,一縷光照在她的臉上,在她感覺到有人即將來到的時候,就會迎著這道光望過去。
那道身影遲遲不是她想看到的人。
仇縹緲皺了皺眉,曾豪空遲到了,讓她多等了半個小時。
“仇姐。”
有個寬厚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仇縹緲生出一種直覺,好像很多年前,她也這樣等待過。
曾豪空朝她的方向跑過來:“你怎麼每次都大晚上的出門,你是鬼嗎?”
仇縹緲略過他的話,淡淡的責怪道:“你來的太慢了。”
曾豪空笑了笑:“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說正事吧。”
仇縹緲繼續自己的提問:“這些天你去哪了?”
“我家裡人喊我回去,所以我回去了幾天。”
現在可以聊正事了,仇縹緲的目光從旁邊掃過:“你覺得這裡適合交談嗎?”
曾豪空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問題:“那不然?”
仇縹緲無奈:“但凡有個人聽見我們說的話,都會覺得我們莫名其妙。為了我的形象,找個隱蔽的地方說。”
曾豪空指了指前麵:“我記得前麵的光很暗,人很少,我們去那裡說?”
“行。”
兩人走到被黑暗籠罩的樹木裡,石椅帶著涼氣,曾豪空剛坐下就哎呀的喊起來:“這麼冰。”
仇縹緲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隻好悻悻閉上嘴。
和仇縹緲並排坐,曾豪空感覺到了坐立不安的情緒,拚命的找話題:“對了,你要我查餘安對吧?”
“對,時間不用……”仇縹緲打算給他多給一些時間,卻聽見曾豪空說,他已經打聽到了餘安的情況。
仇縹緲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什麼?”
“餘安,如今18歲,和我們差不多年齡,在他初二的時候出了事故,再也沒有醒來。”
“什麼事故。”
曾豪空側頭,在黑暗裡勾勒出她的輪廓:“這件事故,可能與你有關?”
仇縹緲心裡猛然一驚:“你的意思是……”
“他跟你一個初中。”
仇縹緲唰的站起來:“不可能。”
曾豪空確認她的神色,迫不及待的丟出下一個炸彈:“我告訴你,還有更不可能的事情。他和你一個班級,所以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你不可能不知道。”
仇縹緲雙手緊攥,猛然看向曾豪空,他消失的幾天真的是家裡有事那麼簡單嗎?
消失幾天,把她的信息都調查清楚了。
她伸出手,抓住曾豪空的脖子。
曾豪空掙紮道:“放……開我。”
“你想騙我?”
曾豪空已經呼吸不上來,他用儘全力扒開仇縹緲的手,明明一抓就能攥住的手臂,他怎麼用力也扒不開。
在他白眼翻到極致時,仇縹緲終於鬆開了手。
曾豪空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他往後退,摔在地上,大口呼吸。
仇縹緲努力平息呼吸:“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應該知道終止合作關係,對我而言沒有壞處,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會影響到我。”
曾豪空咳嗽了好幾聲,搖頭道:“不可能了,你脫不了身。”
“為什麼?”
“因為夢裡的人告訴我,餘安就是連接我們的那根線,這樣,你還要終止合作關係嗎?”
仇縹緲將他拎了起來,用靈力恢複他的狀態,曾豪空的臉色才逐漸好轉。
仇縹緲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她就捏了捏他的脖子,曾豪空就一臉要死了的樣子,真弱。
“繼續調查餘安,還有,你說的話我不信。”
曾豪空錯愕的抬頭,仇縹緲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她停下腳步:“下一次,不要騙我。”
仇縹緲回到家,立刻跑到了走廊書房上,從書櫃上拿下那本日記本。
她已經決定翻開它了。
日記的第一頁,寫著一個人的名字,餘安。
仇縹緲繼續翻。
第一篇日記。
2006年3月1號天氣:雨
爸爸給我買了日記本,讓我記錄身邊的事情,也可以練習字,我覺得這很好。我不想自己的日記裡麵有錯彆字,所以我跟著爸爸學會了查字典。
仇縹緲思篤道,06年她才多大,最多四歲,她當時應該才讀幼兒園的小班吧。這本日記原來是那麼久遠之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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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在紙麵上劃過,在紙麵間的縫隙裡摸索,確定這是日記的第一頁,她又翻開了下一頁。
餘安的字對比仇縹緲幼兒園時候的字,可以說是仙品了,不僅沒有如蚯蚓亂爬,錯彆字和拚音都很少出現。
他一字一頓,認真的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