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四周,目光掠過那些看熱鬨的嘴臉,最後定格在淩乾和顧嫿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詭異的弧度。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
“我拿個樂器,給你們助助興。”
全場愕然!!
助興?
樂器?
這顧淺是受刺激太大,徹底瘋了嗎?
在所有人疑惑、輕視、看笑話的目光中,眾目睽睽之下。
隻見池淺像是變戲法一樣,手腕一翻,實際上是從她元神深處那絲本命仙元勉強開辟的芥子空間裡,摸出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通體鋥亮,在燈光下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冷硬光澤。
造型古樸,有著一張喇叭口。
看過去,赫然是一把——
嗩呐!!
一把紅木樣子,還帶著些許歲月痕跡的傳統嗩呐!
這是她當年遊曆某個小世界時,覺得這樂器聲音夠響夠帶勁,順手收起來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池淺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嗩呐,十分滿意。
對付傻逼,就得用這種方法。
池淺無視了全場的寂靜。
無視了淩乾和顧嫿那吃屎的表情。
無視了顧父顧母驚疑不定的眼神。
於是她當著眾人麵前重新舉起嗩呐,深吸一口氣,腮子鼓起,然後………
“嗚哇哇嗚哇………滴答滴答……嗚哇哇……”
一聲聲淒厲,高亢帶著無儘悲哀的荒誕的聲音,穿透人群中,毫無防備的炸響!
這聲音好像是“哭墳”的聲音。
還他媽是送葬版的《百鳥朝鳳》?
嗬嗬,退婚可以,先聽老娘我給你哭個墳先!!
池淺勾起一抹冷笑。
於是乎,嗩呐特有的高音響起,直接穿透整個大廳。
魔音入耳。
帶著一種不顧彆人死活的,發瘋似的,穿透眾人的耳朵中。
震得周圍的燈光一閃一閃的,眾人們的表情更是痛苦不堪。
紛紛捂住耳朵,這哪裡是音樂啊,這分明就是精神攻擊啊。
“尼瑪的,這“音樂”果真與眾不同啊,你們退婚,關我們鳥事啊。”
有賓客小聲嘀咕道。
“就是咯………自己不就是來參加一個酒宴嗎?尼瑪的,耳朵聾了?”
“早知道就不來了……太特媽的遭老罪了……”
“這哪是宴會啊,這簡直就是出殯現場啊……”
有人小聲暗罵道。
“……………”
眾人都被池淺這獨特的嗩呐聲震的表情包都有了。
特彆是的臉淩乾綠了。
顧嫿臉白了。
眾人的臉表情包多多。
此時的池淺可不管眾人的死活,而是吹的那叫一個投入,身體還跟著節奏輕輕晃動。
看著在場的眾人種種表情,池淺眼神裡閃爍著瘋癲的興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創死他!!
她使勁的吹,似乎是要替原主出氣,也是在為自己出氣,憑什麼要自己要順從這狗血的劇情?
憑什麼啊自己就是個炮灰?
還要被人弄死?
我去他媽的劇情,我就是我,我又不是這個劇情裡的傀儡。
我要做我自己!!
幾乎將所有的力氣都灌注到這支嗩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