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了那麼多還不飽??
池風嘴角抽搐,抬起頭來,那雙冷漠的眸子落在池淺的臉上,眼神複雜的看著。
他沒回答剛才烤串的問題,而是盯著池淺,聲音低沉道:“你剛才說,你叫池淺?池婉的女兒?”
池淺立馬點頭道:“對啊,如假包換。”
池淺見池風還是不信,於是把腳邊上的鐵皮盒子抱起來道:“呐,這是我媽留下的東西,裡麵有照片以及地址,我就是按上麵的找來的,你看,這上麵還寫著“南城老街”,找大舅呢?”
池淺將盒子遞了過去,還特意指著裡麵模糊的紙條道。
池風的目光看向那張紙條,又落在盒子裡的舊照片以及那枚銀戒指,雙眸有了一絲波動。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在夜市的燈光下,池風冰冷的臉上似乎柔和了不少。
於是他看向池淺問道:“你母親,她還好嗎?”
池風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但是少了幾分疏離。
池淺臉上的表情有點傷感,撓了撓頭,語氣有些低落道:“她……她…很多年前就不在了,後麵我一直住在顧家,就剛才那兩個傻逼的那個顧家……今天剛被他們趕出來。”
池淺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在池風聽到,但“不在了”,“趕出來”這幾個字時,讓他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他看向池淺的眼神裡,多了些彆的東西。
周圍還沒散去的吃瓜群眾聽到池淺他們的對話,又開始竊竊私語。
“哦豁,原來真是來找親戚的?”
聽起來這嗩呐妹的身世還挺慘的……竟然被趕出家門??
“就是剛才那對狗男女趕她出來的?哦豁……怪不得有這麼大的仇恨?”
“唉,真慘這個女孩……”
“這個大舅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人……還好……至少還給吃的。”
眾人:“………”
眾人議論紛紛,你一句我一句……
池風,沒理會周圍人的議論,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身來,看著池淺,語氣嚴肅了幾分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從頭說清楚!”
池風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的神色看著池淺。
池淺對著池風笑了笑。
中中正好吃完也吃飽了,需要消化一下。
於是,她乾脆拉過旁邊的小凳子,一屁股坐下,抱著她那鐵皮盒子,開始生動,減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池淺從顧嫿認親回來說起,說她是怎麼一次又一次陷害她,然後到今晚又是怎麼“被推下樓梯”,“怎麼被退婚”到她怎麼吹嗩呐踹翻茶桌瀟灑離開,再到路上怎麼被那對狗男女追著羞辱……
池淺說的那是生動啊,時不時還配上動作,以及模仿顧嫿假哭,淩乾的囂張……等等。
整個過程被說的離奇,起伏,簡直就像聽書一樣,刺激。
特彆是聽到吹嗩呐送葬,踹茶桌,懟狗男女,那是聽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時而吹噓,時而震驚,憤慨,時而又忍不住笑出了鵝聲。
眾人誇讚道:“這姑娘……簡直是說相聲的一把手啊……”
“說的好啊……聽得那是津津有味……”
池風一直安靜的聽著,臉上沒有太過多的表情。
但那雙眼睛卻是越來越冷,尤其是聽到顧嫿陷害和淩乾羞辱池淺那部分,池風周身的氣壓瞬間低沉下去,臉都黑了。
當池淺講到她如何用嗩呐吹響,《百鳥朝鳳送葬曲》和《歡送傻逼進行曲》時,周圍眾人的哄堂大笑,就連不言苟笑的池風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
“然後,我就找到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