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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鏡域妖影與“兄長”之力(2 / 2)

上官淩澤護著樂凝溪狂奔,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前方那道清瘦卻異常靈活的身影。心中那股違和感越來越強烈——哥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這些奇特的能力又是從哪裡來的?那鈴鐺、那葉片……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學生該有的東西!

樂凝溪被上官淩澤緊緊拉著手腕奔跑,心跳如鼓,既因為身後的恐怖怪物,也因為身旁少年掌心傳來的溫度和保護姿態。她偶爾看向前方那個“上官凝噎”,對方展現出的能力也讓她心驚不已,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感,她無法將前方那個身手淩厲的人和印象中那個溫和的、學畫的凝噎哥完全重疊起來。

“這邊!”“青檸”的聲音傳來,他引導著眾人衝向湖麵中心區域。那裡,月亮的倒影格外清晰明亮,仿佛凝聚成了實質。

就在蛇蛛穢影再次逼近,巨大的螯牙幾乎要觸及隊伍末尾的祝噎時——

“青檸”猛地停下腳步,轉身麵對怪物。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那偽裝出的虛弱和憂鬱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專注而虔誠的神情。他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出一個複雜而古老的手印,手腕上的鈴鐺無風自響,發出連綿不絕的清音。

“心湖為鏡,月華引路,淨!”他清喝一聲,聲音不再虛弱,反而帶著一種空靈的回響。

隨著他的喝聲,湖心那輪明亮的月影驟然爆發出璀璨的銀白色光芒!一道純粹由月光凝聚而成的光柱從天而降(或者說從湖心倒影中衝天而起),瞬間將那隻龐大的蛇蛛穢影籠罩其中!

“嘶——!!!”

那穢影怪物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極其淒厲的(無聲)尖嘯,它在光柱中瘋狂掙紮、扭動,身體如同遇到烈陽的冰雪般,開始迅速消融、汽化!那堅硬的鱗甲和步足、猙獰的口器,都在純淨的月華下飛速分解!

短短兩三秒,那不可一世的恐怖怪物,竟被徹底淨化,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光芒散去,湖心月影恢複平靜。

“青檸”做完這一切,身體猛地晃動了一下,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蒼白,甚至嘴角溢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不知是真是假)。他迅速抬手擦去血跡,呼吸變得急促,重新變回了那副虛弱不堪、搖搖欲墜的模樣,仿佛剛才那雷霆一擊耗儘了他全部的力量。

“快……通道……隻能維持很短時間……”他指著湖心那依舊比彆處更明亮的月影區域,氣若遊絲地說道。

上官淩澤一個箭步衝上前,扶住似乎即將摔倒的“哥哥”,眼中充滿了震驚、擔憂、以及更多無法解釋的疑問:“哥!你怎麼樣?!剛才那是……”

“沒……沒事……”“青檸”靠在上官淩澤身上,虛弱地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眼神躲閃,似乎不想多談,“一點……以前偶然學到的……保命的小手段……代價很大……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他的表演天衣無縫,那強行施展“禁術”後虛弱反噬的樣子,成功地將上官淩澤到嘴邊的疑問堵了回去,化為了更深的擔憂和心疼。

東方雨澤看著那被淨化的湖麵,又看看虛弱不堪的“上官凝噎”,鏡片後的目光閃爍不定,最終隻是沉聲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眾人不再猶豫,紛紛踏入那湖心明亮的月影區域。

腳下一空,失重感傳來!

周圍的景象再次如同萬花筒般旋轉、變幻……

……

意識空間深處。

真正的上官凝噎意識體,清晰地“看”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他看到青檸如何巧妙地利用鈴鐺和葉片,如何最終引動月華淨化怪物,更是看到了弟弟臉上那毫無保留的擔憂和信任。

他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既為弟弟脫險而慶幸,又為青檸這精湛的偽裝和利用弟弟感情的行為感到憤怒和無力,同時,也對青檸展現出的、為了保護他們而付出的“代價”(他以為是真)產生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上官凝噎的意識波動著。

“放心,”青檸的意識回應傳來,帶著一絲淡淡的疲憊(這次似乎有幾分真實),“我承諾過的。通道已打開,下一站……‘回響走廊’……那裡……或許有你要的答案……關於‘過去’的答案……”

……

光芒散去。

上官淩澤幾人發現自己站在一條無比悠長、兩側牆壁上布滿了無數模糊晃動、如同老舊電影畫麵般光影的走廊之中。

身後湖麵的入口已然消失。

“哥!”上官淩澤第一時間看向依舊靠在自己身上、臉色蒼白的“上官凝噎”。

“我沒事……”“青檸”勉強站穩,露出一個安撫的虛弱笑容,“休息一下就好……這裡……暫時安全……”

樂凝溪看著上官淩澤小心翼翼攙扶“兄長”的樣子,又看看這條詭異的新走廊,心中的那絲違和感與不安,愈發濃重了。

這條“回響走廊”,又隱藏著怎樣的危險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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