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都的時候，看了不少本地新聞，鴻泰建築的醜聞您應該也知道。”司文若的聲音壓低了些，“昨天我查了下，鴻泰建築現在的最大股東變了，是麟泰投資有限公司，注冊地在京城，法人叫王明——您不覺得這名字跟趙麟泰有點關係嗎？”
“就算是他，跟那殺人犯有什麼關係？”司鴻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好說。”司文若的語氣裡多了幾分凝重，“我查了麟泰投資的資料，發現他們每次控股投資，當地都會出點事。這次收購鴻泰建築，原董事長王洪泰就出了車禍，他兒子王皓還把股份轉給麟泰代持；上次在京南，他們低價收了家快倒閉的鋼鐵廠，一轉手，地皮就從工業用地改成了商業用地——這裡麵要是沒貓膩，我打死都不信！”
他頓了頓，又道：“最巧的是，那家鋼鐵廠的原主人，姓秦，叫秦建業，好巧不巧，就是秦逸的父親！”
聽完這些，電話那頭的司鴻軍瞬間陷入沉默。
司鴻軍在商海沉浮半輩子，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看似巧合的背後，分明是步步為營的算計。
過了好一會兒，司鴻軍的聲音才傳來：“這麼說，秦逸和趙麟泰之間，早有過節？”
“是啊，這也是我擔心的！”司文若的聲音裡滿是焦急，“瑤瑤找秦逸假扮男友，說不定沒那麼簡單。我怕秦逸這次跟著來西南，是衝著趙麟泰來的！咱們雖然不想讓瑤瑤跟趙家聯姻，但也不能讓趙麟泰在司家的地盤出事，不然沒法跟趙老爺子交代啊！”
“我知道了。文若，你這次做的不錯，非常有警惕性！”司鴻軍深吸一口氣，語氣恢複了鎮定，“回頭我安排人盯著趙麟泰，確保他的安全。秦逸和他的私人恩怨，咱們司家不插手，但他要是敢在西南地界鬨事，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電話掛斷，司鴻軍思忖了片刻，又撥了通電話出去。
沒一會兒，一位穿著白色職業o套裝、妝容精致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是司鴻軍的特助林薇。
“董事長，您找我？”她站在辦公桌前，語氣恭敬卻不卑微。
“嗯，”司鴻軍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隨手推了過去：“小薇，安排人查一下這個叫秦逸的，還有他名下的逸秦資本和逸倩傳媒。”
林薇接過紙，掃了眼上麵的名字和公司，眉頭微蹙：“需要查多細？”
“事無巨細。”司鴻軍的語氣鄭重，“家庭背景、發家曆程、公司資金來源、股東背景，還有最近接觸的人，全都要查清楚。儘快給我一份報告，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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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這就安排人去查。”林薇將紙折好放進文件夾，又問道，“接小姐的車隊已經安排好了，在公司樓下待命，隨時可以出發。您讓我接的人，司機已經去接了，預計十分鐘後到公司。”
“嗯。”司鴻軍應了聲，又叮囑道，“調查秦逸的事，必須保密。讓下麵的人管好自己的嘴，誰要是走漏風聲，不管是誰，直接開除。”
“明白！”林薇眼神一凜，鄭重應下，後退兩步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噔噔”聲。
司鴻軍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神深邃——秦逸、趙麟泰……自己個閨女是真不讓人省心，隱隱覺得，這西南馬上就要不太平了。
......
與此同時，萬米高空中的司家私人飛機裡，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檳香氣。
乘務長端著鎏金鑲邊的托盤緩步走來，象牙白的手套襯得她指尖愈發纖細。
她將四杯飲品依次放在秦逸、司瑤、沈佳楠和葉子銘麵前，彎腰時裙擺輕輕掃過地毯，語氣恭敬得恰到好處：“司瑤小姐，各位貴賓，本次飛行時長約一個半小時，無氣流乾擾的話，上午11點會準時降落在西南國際機場。我是本次航班乘務長，旅途中有任何需求，按扶手上的呼叫鍵即可。”
司瑤指尖搭在杯耳上，隻淡淡“嗯”了一聲，水晶杯裡的橙汁晃出細碎的光斑。
秦逸和葉子銘都對著乘務長頷首微笑，沈佳楠則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始終落在自己的膝蓋上。
乘務長見氣氛安靜，識趣地退到機艙中部，伸手拉上了米白色的隔音簾。
厚重的簾布將駕駛艙的機械聲徹底隔絕，客艙裡瞬間隻剩下空調出風口的微弱氣流聲，成了四人專屬的私密空間。
葉子銘立刻坐不住了。
他先是伸手摸了摸座椅的真皮表麵，指腹蹭過細膩的紋路時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又湊到牆麵上的液晶屏幕前，手指懸在觸控鍵上方半天沒敢按下去，那副好奇又拘謹的樣子，活像第一次進遊樂園的孩子。
“我說瑤瑤，你們家這飛機也太豪華了吧？”他轉頭看向司瑤，眼睛裡滿是羨慕。
司瑤沒接話，隻是端著杯子小口抿著果汁。
秦逸則靠在椅背上，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上的水珠，目光透過舷窗望向外麵——雲層像蓬鬆的棉絮翻湧著，陽光穿過玻璃灑在他手腕的手表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隻是他的思緒早就飄向了西南。
沈佳楠低著頭，始終不發一語，隻是眼角餘光時不時會向秦逸那邊瞟，每次都隻停留一兩秒，又飛快地收回去。
“秦逸，想什麼呢？魂都快飛了。”司瑤注意到他的失神，好奇問道。
秦逸回過神，眼底的思索瞬間褪去，轉而換上一抹輕鬆的笑：“沒什麼，就是在想，什麼時候也給自己買架私人飛機玩玩。”
“這還不簡單？”司瑤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以秦少的身家，買架私人飛機跟買玩具似的，還用得著琢磨？”
“我去！你們倆能不能彆在我麵前凡爾賽了？”葉子銘湊過來，一臉羨慕地吐槽，“這私人飛機我也就在雜誌上見過，你們倒好，說買就買，簡直壕無人性！”
司瑤白了他一眼：“葉少就彆在這兒哭窮了。也就你爺爺管得嚴，不然以你們葉家的家底，不舍得買頂配，中小型私人飛機還不是隨便挑？”
葉子銘立刻垮了臉，伸手撓了撓頭：“你可彆埋汰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家這架也就兩三億，剛才偷偷查了下，這是龐巴迪環球7500吧？網上說成交價得7300萬美元，換算成龍國幣都五個多億了！我那點積蓄，連個飛機輪子都買不起。”
“哈哈，算你有點見識。”司瑤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過，這隻是裸機價，每年的養護費、機組人員工資、停機費加起來，怎麼也得五六百萬，要是飛得勤，上千萬都打不住。”
秦逸端著杯子的手頓了頓。
五個億……換算成係統經驗也就五百萬。
他現在係統升級經驗差不多有四千七百多萬，若是買架私人飛機，剛好夠一半的升級進度。可轉念一想，自己最近隻出不進，要是光靠花錢攢經驗，遲早得坐吃山空。
看來，得把“金融預言家”的技能儘快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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