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消息,沈佳楠的心猛地一沉,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顫:“傾城姐,那白若雪若真的那麼厲害,秦逸豈不是很危險?”
葉傾城神色凝重,微微停頓片刻,說道:“嗯,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不過,我已經跟秦逸提醒過了,希望他能有所準備。”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凝重,“另外,這幾天你最好跟在秦逸身邊,至少不要讓他單獨與趙麟泰一起。我擔心……若趙麟泰借白若雪步步緊逼,以秦逸的性子,恐怕會按捺不住,當場對趙麟泰出手!”
“我明白。”沈佳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今天我就感覺他們之間氣氛不對,劍拔弩張的。”
“嗯。我也通知了閆隊,讓他明天緊盯著趙麟泰和白若雪。”葉傾城的聲音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為今之計,隻能事前做足準備,剩下的……交給天意了。”
“好的傾城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講完電話,葉傾城拖著幾乎達到生理極限的身體回到住處。連續幾天的高強度工作,讓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徹底昏睡過去,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暫時擺脫那如影隨形的壓力。
與此同時,西南國際酒店的套房內。
葉子銘湊過來,見沈佳楠握著手機,一臉愁雲慘淡,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問道:“佳楠,怎麼了?是我姐那邊有狀況?”
沈佳楠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將葉傾城在電話裡提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
葉子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趙麟泰他能有那麼大膽子?還敢殺人?”在他的認知裡,殺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他是葉家的人,也不敢乾殺人的勾當,他趙麟泰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的!
“極有可能!”沈佳楠語氣斬釘截鐵,腦中飛速分析著,“秦逸假扮司瑤男友,正好給了司家拒絕履行婚約的借口!趙麟泰絕對恨死了秦逸!再加上他們之前就有舊怨,如今鴻門又派來個深不可測的‘白若雪’助陣,趙麟泰更會有恃無恐!”她越說越覺得心驚。
“那現在怎麼辦?秦少可不能出事啊,我的功夫還沒學到家呢!”葉子銘更緊張了,下意識地搓著手。
沈佳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功夫!
她沉聲道:“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等。正所謂抓賊抓贓,趙麟泰會不會動手,用什麼方式動手,我們都不知道,自然沒有理由先發製人。”她沉吟片刻,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司家老宅,儘可能彆讓秦逸脫離司家人單獨行動。畢竟,西南是司家的地盤,趙麟泰再怎麼囂張,也不可能在司家的眼皮底下公然動手!”
“嗯,有道理!”葉子銘聞言,立刻掏出手機,“那這樣,我先給秦少打個電話問問位置,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說著,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秦逸的號碼。
......
晚九點,京城。
經過幾個小時的高速奔波,徐安國風塵仆仆地返回京城。他甚至來不及回家換身衣服,便第一時間趕到了東荷彆苑。
繞過溪水潺潺的青石板路,那座熟悉的古色古香的宅院映入眼簾。
他剛站定,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便迎了上來,恭敬地敬了一禮:“徐局您好。”
“張秘書你好。”徐安國回禮,很是客氣的問道,“領導還在忙嗎?”
“知道您要來,領導一早就安排我在此等候了。”張秘書微笑著側身引路,抬手敲了敲門,低聲彙報道,“領導,徐局到了。”
“進來吧。”裡麵傳來沉穩的聲音。
得到應允,張秘書這才輕輕推開房門,將徐安國讓了進去。
“領導,這麼晚還來打攪您,實在是抱歉。”徐安國麵帶歉意,微微躬身。
領導站起身,主動伸出手與徐安國用力一握,然後示意他坐下:“坐吧。剛從魔都回來就馬不停蹄地趕來彙報工作,辛苦了。”
徐安國剛要在沙發落座,張秘書已經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他趕緊又站起身,雙手接過茶杯,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