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四環,一棟幽靜的獨棟彆墅內。
掌管商務部的陳慶州,陳部長剛準備休息,私人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司鴻軍”,陳慶州眉頭微動,隨即接通,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熱情:“鴻軍啊,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司鴻軍的聲音透著些為難的意味:“陳部長,沒打攪您休息吧?唉,確實有點棘手的事,不得不麻煩您......”
“咳,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們都是老相識了,不必見外,但說無妨。”陳慶州沒有猶豫,爽快的回應道。
“咳,還不是我們司家與趙家聯姻的事。”司鴻軍語氣帶著些許懊惱,“我那不省心的閨女,今天本來是回西南與趙麟泰當麵聊婚約的。可誰成想,這妮子居然背著我跟老爺子,帶了個男朋友回來!還被守在外麵的媒體拍了個正著!這回好了,我們司家算是徹底將趙家給得罪了。”
陳慶州聞言,嗬嗬一笑,打著官腔:“哎喲,現在的年輕人,主意正,不比我們當年嘍。婚姻大事,我看還是尊重他們自己的意願為好,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是少插手為妙。”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司鴻軍順勢接話,語氣更為懇切,“但您也知道,我家老爺子最重承諾,一直念著趙家當年幫扶的舊情。若因這事徹底惡了趙老爺子,我們司家豈不是要落個忘恩負義的罵名?所以我才冒昧想請您出麵,從中說和說和,探一探趙老爺子那邊的口風究竟如何。”
“哎呦,這事恐怕不好辦啊......”陳慶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我與趙老這麼多年說實話也沒有過多的交集,與趙麟泰倒是打過幾次交道。”
“陳部長,您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您受累,替我親自去拜訪一下趙老爺子,看看他老人家的態度。您放心,絕不讓您白忙。”
“誒,這麼說可就見外了。”陳慶州的聲音依舊帶著笑,但接下來話鋒卻陡然一轉,壓低了聲音,“不過...鴻軍啊,你若信我,拜訪趙老的事就算了,你們司趙兩家的婚約,還是就此作罷吧。”
司鴻軍心頭一凜,立刻故作驚詫地問道:“啊?為...為什麼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陳慶州意味深長的低語:“具體原因...你也彆多問。聽我一句,趙老爺子生氣就讓他生氣去,今時不同往日了,跟趙家,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尤其是趙麟泰...”他刻意頓了頓,像是在故意吊司鴻軍的胃口,“我聽說,他人現在就在西南?”
“呃,是,就在西南。”司鴻軍連忙回答道。
“嗯,西南是你們司家的地盤。趙麟泰最近在西南做了些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陳慶州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告誡,“我隻提醒你一句:彆讓他從西南離境。否則,你們司家...恐怕也不好向上頭交代。”他不等司鴻軍回應,便迅速想要結束通話,“好啦,言儘於此,時候不早,休息吧。”
“哦,好,好...多謝陳部長指點,回頭我去京城再登門拜訪。您晚安。”司鴻軍連忙說道,語氣中滿是感激。
掛斷電話,司鴻軍嘴角微揚,喃喃自語:“這趙家...看來真的是要完了!”
恰在這時,又一通魔都的電話打了過來,正是司鴻飛。
“喂,軍哥,您發過來的照片我已經看過了。那個沈楠其實叫沈佳楠,是魔都市公安總局局長沈鎮東的女兒,之前是魔都市的公安,後來被葉傾城調進了安全局的特彆行動處。”
“果然如此!”司鴻軍眼神銳利,“行了,我知道了!”
核實完這兩項信息,司鴻軍沒敢耽誤,立刻給老爺子打去了電話。
聽完兒子複述完與陳慶州的全部對話,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才傳來司正雄凝重的聲音:“陳慶州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看來,趙麟泰捅的婁子,是天大的窟窿!既然如此,我司家必須立刻與趙家完成切割!決不能讓上麵覺得我們和趙家還在一條船上!”
他略一沉吟,思忖著說道:“讓媒體再加把火,把瑤瑤和秦逸的事,寫得再轟動些!最好能氣得老趙跳腳!矛盾越公開、越激烈越好,隻有這樣,我們後續的操作才名正言順!”
“我明白!”司鴻軍深以為然,“既然趙家已是將傾之廈,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他話鋒一轉,補充道,“另外,沈楠的身份也確認了,她是安全局的人,目標顯然也是趙麟泰。”
“安全局已經介入了...”司正雄沉吟片刻,忽然問,“你派去盯趙麟泰的人,有什麼發現?”
“我也正想跟您說這事呢。據香格裡拉酒店方麵傳回的消息,趙麟泰下午回到房間後不久,就有一個叫‘白若雪’的女人過去找他了,他們兩人在房間裡呆了一段時間後,便一起離開房間,去酒店餐廳吃飯。晚飯之後,二人便各自回房。”司鴻軍連忙說道,將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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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雪?什麼來路?”司正雄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