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逸拉著司瑤隱入坑洞白霧的瞬間,一股夾雜著硫磺氣息的濕熱空氣撲麵而來。
兩人在傾斜的洞壁上滑落數米,碎石簌簌落下,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傳來令人心悸的回響。
“抱緊!”秦逸低喝了一聲,旋即猛一轉身,手中的“清影”匕首順勢深深刺入岩縫,發出清脆的“哢嚓”聲。另一隻手則如鐵鉗般死死攬住司瑤的腰肢,將她緊緊護在懷中。
待塵埃稍稍落定,秦逸緩緩抬頭望去,隻見洞口透入的天光,在濃稠白霧中,化作一片模糊的光暈,就好似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這時,秦逸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隕石墜落的坑洞?分明是一個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間,仿佛整座山峰都被某種神秘力量掏空,隻留下這空曠而神秘的洞穴。
向下望去,深不見底,唯有翻滾的濃霧如洶湧的波濤,不斷翻湧著,吞噬著一切視線。
而在那視線難以穿透的深淵底部,隱約可見一片幽暗的潭水,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蒸騰起彌漫整個洞穴的白色熱氣。
更令秦逸驚奇的是,環形的洞壁並非光滑的整體,而是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岩層裂縫和突兀的岩石凸起。
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道天然形成的岩道緊貼著陡峭的洞壁蜿蜒而下,宛如一條巨龍盤旋在深淵之上,直通那底部幽暗的潭水。
秦逸再次發力,‘清影’匕首割裂岩壁,兩人緩慢的向著岩道下滑,不多時,便穩穩地來到了那處岩道之上。
岩道還算寬敞,足以讓兩個人並肩而行。
正當秦逸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坑洞內的環境時,身側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秦逸轉頭,瞳孔驟縮——司瑤掌心中赫然染著一灘刺目的鮮血!
“司瑤,你怎麼了?”秦逸麵露緊張之色,眉頭緊緊皺起。
司瑤輕輕抹去唇邊的血跡,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應該是剛剛釋放烈陽真氣,經脈受損了。”她抬眼看向秦逸,眸中閃過複雜神色,“說實話,之前我並不完全相信你所說的,如今看來,你是對的。我這具身體...確實不能再修煉烈陽真訣。”
秦逸心頭一沉,愧疚感如潮水般湧來:“都怪我,不應該讓你跟我一起進山的。白若雪的目標是我,與你無關。”
“說什麼呢!”司瑤抬手輕輕推了秦逸一下,嗔怪道,“咱們還是不是朋友了?一點小傷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停頓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繼續道,“不過,剛剛與那白若雪交手,我發現,我司家的烈陽真氣與她的玄冰真氣正好相克!你等我恢複恢複,區區暗勁巔峰而已,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司瑤說著,給了秦逸一個‘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
隻是,話剛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就好似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
緊接著,鮮血便從指縫間滲了出來。
沒辦法了,眼下司瑤的情況很是危險,秦逸顧不得多想,直接從係統空間之中取出一顆‘延年益壽丹’,遞給司瑤:“彆逞強了,快先服下這顆丹藥。”
“這是...”司瑤怔怔接過,忽然想起什麼,蹙眉看向秦逸,“你之前不是說,那丹藥的藥材極其難尋,怎麼?”
“彆多想了,這顆隻是療傷丹,可以快速修複你體內受損經脈,恢複傷勢,並不能化解你體內的烈陽真氣!”秦逸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這丹藥你是從哪得來的?你彆告訴我,是你自己煉製的......”司瑤繼續追問。
秦逸也不知怎麼解釋,乾脆就不解釋了,避開她的注視,催促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平時也沒見你婆婆媽媽的,我難道還能害你不成?趕緊吃了,再不吃,等下白若雪該追上來了。”
司瑤深深看他一眼,仰頭吞下丹藥。
丹藥入口,瞬間化開,溫潤藥力如春泉流淌過灼痛的經脈,帶來一陣清涼與舒適,她不禁輕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