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叮”的一聲,對麵的電梯門緩緩滑開。
聽到動靜的司鴻軍立刻收回目光,轉身看向電梯。
隻見秦逸單手插兜,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剛一抬頭,正好撞見司鴻軍正微笑地看著自己。
“誒,司叔,早啊。”秦逸停下腳步,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主動打著招呼。
“秦先生早啊。怎麼沒多睡一會兒?”司鴻軍一臉關切的模樣問道。
“哈哈,司叔您叫我秦逸就好。我跟司瑤是朋友,您是司瑤的父親,也就是我的長輩,您叫我秦先生,總感覺怪怪的。”
“哈哈哈,”司鴻軍笑得愈發開懷,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那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秦逸笑了笑,也沒打算隱瞞,解釋道:“哦,本來想多睡一會兒的,安全局的葉隊,哦,就是葉子銘的姐姐,一大早就給我打來電話,說讓西南分部的閆隊過來取些東西。”說著,秦逸抬手指了下酒店外的停車場,“這不,閆隊剛走,司叔剛才沒看到他?”
“哦,看到了,我說呢閆延怎麼會來這裡,原來是來找你的啊。”
“嗯,司叔,這是下來吃早飯的?怎麼沒讓服務員送上去?”秦逸說著,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沒瞅見司瑤和老爺子的身影,“司瑤和老爺子呢?沒一起下來嗎?”
“他們啊,還在樓上收拾,等下就下來了。在房間裡吃也沒什麼食欲,索性下來轉轉,花樣還多。”司鴻軍說著,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逸,關切道,“這衣服還合身嗎?若是不合身,我讓他們再去準備。”
“合身合身,多謝司叔了。”
“那就好。”
兩人閒聊了兩句之後,便並肩朝著餐廳方向踱步。
走著走著,司鴻軍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道:“對了,秦逸啊,這次來西南也沒好好玩一玩,這幾天就讓瑤瑤陪著你到處轉轉吧,魔都雖好,可到處都是鋼筋水泥,咱們西南那可是山清水秀,風景比起魔都不知要好上多少。”
“咳,我也想啊,隻是,魔都還有很多事等著我這個老板做決定呢。”秦逸歎了口氣,無奈聳肩,“最多,我也就再待了兩三天就該回去了。”
“這麼急?”司鴻軍聞言,眼珠滴溜一轉,“那這樣,我安排車,這兩天就帶你們到處轉一轉,玩一玩。就是可惜,我不能陪你們了。昨天,安全總局徐局給我來電話了,讓我儘快去一趟京城。”
“嗯?司叔跟安全局還有業務上的往來?”秦逸故作驚訝地問道。
“咳,我一個商人跟安全局能有什麼業務往來,還不是瑤瑤跟趙麟泰婚約的事鬨的。”司鴻軍重重地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苦笑著解釋道,“趙老爺子看了西南晚報上的新聞給氣進了醫院,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上麵大領導估摸要訓我一頓嘍。”
秦逸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彆說大領導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司瑤父親的份上,我都想批你一頓!
你說你,想攪黃與趙家的婚約,非得拉上我乾啥?
拉我做擋箭牌也就算了,那你倒是尊重下我的隱私啊!
非把我的真實信息也都給扒出來!
這回好了,公司業務還沒開展呢,我這幕後老板就已經成名人了!
想到這,秦逸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直接攛掇道:“司叔叔,依我看,不如就發個聲明,就說是西南晚報捕風捉影,斷章取義,讓他們發道歉聲明。然後,您這邊再私下裡給西南晚報意思一下,就比如,西南國際集團的報刊訂閱?或者廣告費,這事不就過去了?”
司鴻軍心裡跟明鏡似的,怎麼會不明白秦逸的小心思。
其實,他本來的想法,也是等這次趙家的風波過去之後,再授意西南晚報出一篇報道,就比如:司瑤秦逸二人性格不合,分手之類的新聞,給這件事畫上句號......
隻是,經過剛剛自己女兒講述的墜龍穀中的事,他感覺,秦逸這小子身上肯定有著很大的秘密,亦或者,秦逸真的是個妖孽。
憑他從商幾十年的敏銳直覺,秦逸這小子無論如何也要牢牢綁在他司家的船上!
不管趙家老爺子這次能不能挺過去,反正已經得罪死趙家了,既然得罪死了,那就直接撕破臉好了!
那秦逸這個擋箭牌就必須‘擋’到底才行!現在就想跟司家撇清關係,門兒都沒有!
那則新聞不光不能撤下來,還得繼續給我在上麵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