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能說到做到,那說不準可以在這裡一直待下去。”基汀露出滿意的笑容,自行把腿抬上床躺下,“午休時間到了,休息吧。”
犯人們都被帶去工作,現在是難得的清淨,基汀打算利用這段時間用來好好休息。
維拉克還站在門口,手攥著欄杆。
“現在不休息,等他們回來就睡不著了。”基汀閉上眼睛,提醒維拉克,“雖然他們工作了一天理應回來倒頭就睡,但總有那麼一群瘋子可以一直活躍。”
“基汀先生,我們沒有放風時間嗎?”維拉克鬆開了攥著欄杆的手,看向閉目休息的基汀,
獄警之前明明說過每天有固定的放風時間,可維拉克沒在這間監室的作息時間表裡看到放風的那一欄。上麵隻有每天的洗漱時間、吃飯時間,完全沒有可以離開地下一層去透透氣的安排。
“沒有。”基汀道,“”我已經兩年沒有離開過這裡了。
“為什麼?我記得獄警說過有放風的。”維拉克和基汀住在一起,那因為要照顧基汀自然也不可能有放風的時間,而如果沒有放風的機會,他就無法查探地形,為自己的越獄計劃打下堅實的情報基礎。
基汀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不過是個和模糊時間目的一樣的小手段。”
這和模糊時間並不完全一樣,不得放風明顯是在針對基汀個人。
維拉克有了一個猜測,但在說出猜測前,他還是先問了一個問題:“我和您一起在二零八監室待著,是不是也不能去放風?”
“你走了誰來照顧我?”
猜測似乎有了幾分把握,維拉克道:“其他人是不是因為太憋得慌了,才在這裡待不下去的?”
這間監室裡的犯人隻能借助洗浴、上廁所等理由在死氣沉沉的地下一層短暫活動,更多的時間連小小的監室都出不去。
沒有踏上一層,被陽光照射的機會。沒有和其他人接觸交流,互相分享見聞打發時間的機會。
想想就絕望。
就連維拉克都覺得這裡並不夠好了,待在這裡可以一時安逸,但也會斷絕他越獄的希望。
“大概有這個原因。”基汀承認了,不過這麼說同時也代表著事情並不僅僅如此。
“還有什麼?”維拉克苦澀而又無奈地笑了笑。
“很快你就知道了,那會是你的第一個考驗。”基汀很沉得住氣,最關鍵的事情一丁點也不泄露出來,任由維拉克絞儘腦汁胡思亂想,“休息吧,看得出來你也很累了。”
維拉克長舒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回到了上鋪。
這段時間舟車勞頓,他確實很疲憊,押送的路上好幾次都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可自洗了個冷水澡,整個人又清醒了許多,再加上麻煩蜂擁而至,都不給他留個喘息的空檔,他現在根本無心休息。
越獄的事情、基汀的秘密都毫無頭緒,維拉克的心思跳躍到了另一件事上。
也不知道遠在萊澤因的平等會怎麼樣了。
他很是擔憂平等會的眾人。
儘管通過騙取洛克施瑞福的信任,把伯因安全送了出去,但這並沒有給平等會積累到什麼優勢。布列西的安全部、情報組織‘暗礁’還是那麼難纏,平等會們的局麵依然嚴峻。
九月二十五日,萬國博覽會正式開幕。
還有十三天的時間。
九月二十三日,各國代表團陸續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