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辦?”
“被報複的犯人廢他一條胳膊,然後再把他驅逐出監獄。”維拉克提出自己滿意的懲罰。
犯人把獄警打殘,最後殘廢的獄警還要被踢出監獄,這種懲罰怎麼看怎麼荒誕。萊克特看著提出懲罰的維拉克,有些頭疼,為了穩定這位決定他是否能留下來是否能成為監獄長的重要人物,他隻得答應:“好,就按你說的辦。”
“這是你親口說的,我不希望你違背你的承諾。”維拉克說道。
此時他借助黃金的優勢已經反過來掌控起了萊克特,就像在萊澤因時,借由知道管家弗萊徹的病史,大肆擺布對方那般。
隻要知道對方需要什麼、害怕什麼,自己掌握了他們需要的、害怕的東西,就等於掌握了對方。
這招維拉克玩得愈發得心應手。
“我親口說的,我不會讓犯人被報複的事情發生,一旦發生,懲罰就按你說的來。”萊克特不在乎獄警們覺不覺得憋屈,再憋屈也沒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他憋屈。
“還有其他事嗎?”維拉克道。
“沒了。”
維拉克起身:“那我先回去了,爭取早點向你彙報關於黃金的好消息。”
“好。”萊克特目視維拉克離開,接著把自己的手下叫了進來,反複強調不需要報複犯人,“從現在開始,不管是參加了比賽的還是沒參加比賽的,所有的獄警,都不能以任何形式報複犯人。要是被我聽到一丁點犯人被獄警報複的聲音,我會親手把不把我說的話放在眼裡的人剁掉。”
“是。”獄警應下。
為了避免獄警們習慣了對犯人動手動腳,把不是報複的行為也歸結進去,萊克特又特意叮囑道:“這段時間,讓所有人把臭毛病改改,就算不是報複,以前那些動不動打犯人的行為也都停下來,我不想聽到任何一個犯人遭到傷害的消息。”
“是。”獄警再次應下。
他聽著全程費解憋屈。
監獄長在足球賽上公然偏袒犯人,導致獄警們輸掉了比賽,還傷了幾十號人。
副監獄長前腳被犯人一棍子掄飛,後腳就躺在病床上強調誰都不許碰犯人,誰碰他跟誰急。
這兩個昨天還不把犯人放在眼裡的監獄裡數一數二的狠角色,怎麼突然爭先恐後地優待起了犯人?都不擔心自己人受傷、受委屈?
“愣著乾什麼?趕快傳下去!我要讓每個獄警都知道我說了什麼!要是在我強調完之後還發生報複事件,我不止會好好處理那個獄警,你這個負責通知他們的,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萊克特見獄警應完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大聲催促道。
“是!”正疑惑這個世界怎麼了的獄警一個激靈,快步離開醫務室,把萊克特下的命令傳遍整個監獄。
——
回到監室後,維拉克和基汀說了萊克特主動解釋比賽獎勵的事情。
“我覺得他是真的沒有能力履行,不然阿德爾也不會出手。”維拉克不覺得萊克特有這本事,畢竟阿德爾肯定比他更了解犯人寄信的可行性,阿德爾都覺得不可能,那應當就是做不到,“叫我過去就是為了安撫我,讓我以為他在賽場上說的才是假話,繼續維係合作。”
“你沒有和他說清楚你並不在乎這件事嗎?”基汀問。
維拉克搖搖頭:“沒有。我那麼拚命地比賽,要是比完和他說你沒想履行獎勵,騙了我也沒關係,會說不過去,和我的行為產生衝突。還需要找個更合適的機會,用不會引起他懷疑的措辭把這件事化解掉。”
基汀覺得維拉克的顧慮很有道理:“那就再等等。”
“嗯,另外,我估計阿德爾這幾天還會有什麼動作,要麼要見我,要麼給萊克特施加壓力。”維拉克結合各方麵因素,推測著阿德爾的下一步動作。
“他們的矛盾進一步激化,這和我們的訴求不謀而合。”基汀認為接下來會進入一段關鍵時期。
聊著聊著,到了晚飯的時間。曾經幫過維拉克很多次的獄警來到監室門前,在隔板上放了兩份飯。
維拉克上前取飯盒的同時,熱情地和獄警打了個招呼。
那名獄警沒有參加足球賽,也沒有去觀看,但聽到了不少消息,他身為獄警,並沒有向勝利的一方說太多,隻是簡單恭喜了一下維拉克便去忙彆的事情。
維拉克將一個飯盒拿給基汀,自己坐下打開了另一個:“好久沒和您一起吃飯了。”
自從維拉克為了融入犯人群體,開始和其他人一樣整日工作後,他和基汀的交流時間變得少了很多,沒時間照顧基汀的起居,沒時間一同吃飯,基汀對他的教學也基本擱置。
“是啊,還讓我感到有點孤單。”基汀笑了笑,用勺子舀了口菜湯。
“難得的休息天,想聽您講課了。”維拉克極度渴望知識,邊吃飯還邊說了幾句敦曼語,給基汀展示自己的學習成果。
聽到維拉克的敦曼語,基汀很是欣慰。
看到一個懷揣著遠大理想的年輕人一點一點成長,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說得很好。”基汀給予維拉克肯定。
“最近還是工作太忙,沒怎麼複習,有的單詞都忘了怎麼拚了。”維拉克有些慚愧地說道。
“這很正常,每天工作這麼忙,還要安排計劃,你能保持住學習成果已經很難得了。”基汀道。
“謝謝您。”維拉克衷心感謝給予自己太多幫助的基汀,大口吃起飯來,準備吃過飯後和基汀再探討一些學習上的事情。
基汀微笑著抓著勺子,打量了狼吞虎咽吃著飯的維拉克許久,冷不丁地道:“你想知道……黃金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