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更深入了解女性的信息。
性彆注定了絕大多數男性並不能站在女性的角度思考問題,難以共情女性在當下社會經受的磨難。
維拉克知道自己絞儘腦汁思考十年,也不如皮雅芙原封不動地花些時間把親身或目睹的經曆講出來,他所能做的,就是保持謙卑,在自己無法全麵了解的時候認真傾聽。
皮雅芙起身又拿來了兩本她寫的。
皮雅芙多說了幾句自己的過往:“我是私生女,我的婚姻因為我丈夫的去世而匆匆結束,我經曆得足夠多,感觸也就足夠深。這兩本書都儘我所能,客觀、全麵地抨擊了社會的陰暗麵,揭露了女性的生存困難。我想,她們和宣言一樣,會讓更多女性用於站出來爭取權利,會讓更多男性學會去了解女性的世界。”
維拉克鄭重收下兩本書及宣言。
他隻是因為好奇過來,然後幫了一點小忙罷了,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有這些意外的收獲。這些對他更深入理解平等,對他站在更高處審視世界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幫助。
“我會認真閱讀這些作品的。”維拉克向皮雅芙保證。
皮雅芙隻是笑了笑,她覺得如果有些東西是強迫才能得來的,那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我們也不多留了,還有事情要做,你好好休息吧。”莫萊斯將皮雅芙倒給他的水一飲而儘,打算離開。
“是,你好好休息。”維拉克抱著書起身也道。
“好,那我們晚飯見。”皮雅芙也沒有多留二人,畢竟她叫莫萊斯的目的就是幫忙維修一下門,並沒有在招待二人上有什麼準備,她的房間裡也實在沒什麼好招待的東西。
維拉克抱著書同莫萊斯出了門,向樓梯口走去。
“我發現我有一點做的很不足。”維拉克抱著書向莫萊斯感歎道。
“你還有不足的東西?說說看?”莫萊斯對維拉克的感慨很感興趣,因為聽這意思,顯然是通過剛剛和皮雅芙接觸後,維拉克才有的想法。
維拉克沉默了兩秒開口:“我了解了平等會裡的很多東西,理論、局勢、各個部門……讓我去談平等會的事情,大大小小的我可以說幾天幾夜,但我疏忽了最重要的一點,我忘了去了解你們。”
“了解我們?”維拉克的感慨和莫萊斯猜測的不太一樣。
“對,我對你們一無所知,之前也根本不感興趣,認為不需要了解你們的過往、你們的任何細節,我們隻需要在平等會裡,共同為實現平等而奮鬥就好了。”維拉克道,“我現在才知道你以前是個木匠,還是個很優秀的木匠,才知道皮雅芙的經曆,知道了她創作出了怎樣偉大的作品。”
“我是木匠這件事,能和皮雅芙創作婦女和女性公民權利宣言相提並論嗎?”莫萊斯笑道。
“我隻是說這個意思,這對我了解你們,對我們能更高效共事有著難以用言語表達出來的巨大幫助。”維拉克道。
到了樓梯口,莫萊斯拍了拍維拉克的肩膀,臉上掛著讚賞的笑容:“好好乾吧。”
“你不回自己房間休息一會兒?”維拉克問。
“不了,我就尋個空檔過來修個門,還有很多事要忙。”莫萊斯朝向上的樓梯輕輕推了一把維拉克,“你回去休息,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
維拉克沒急著走動:“什麼叫幫忙?這是我應該做的。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我。”
“知道了。”莫萊斯忍不住笑著下了樓,留給維拉克一個瀟灑隨性的背影。
維拉克站在樓梯口望了幾秒鐘,才同樣抿嘴微笑起來,抱著書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認真閱讀起由皮雅芙創作的宣言、兩部。
——
政府大樓,軟禁伯因的房間裡
“怎麼,克裡斯那邊有消息了?”房間裡伯因在教丹尼爾認字,見洛克施瑞福突然來拜訪自己,便問起了上次見麵時,洛克施瑞福所說的關於釋放‘克裡斯’的事情。
“還在運作,馬上的事情,不用擔心。”洛克施瑞福隻不過是試探伯因,‘克裡斯’已經帶著所有犯人越獄,他到哪去釋放人家,“我來是想和你探討關於平等論的事情。”
平等論?
丹尼爾的眼神立馬不對,伯因則非常沉穩,挑起眉頭道:“你把平等論看完了?”
“當然,我看的還是原稿。”洛克施瑞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繼續試探伯因。
“原稿……你是說之前抓住克裡斯的時候,從他身上搜出的哪本?”伯因還記得。
“沒錯。”
伯因反過來摸起洛克施瑞福的底:“原稿和印刷版完全一樣,其實我還是建議你看印刷版,最起碼字比克裡斯手寫的要好認。”
“嗯?一樣嗎?我還專門訂對了一遍,發現原稿和印刷版不太一樣啊?”洛克施瑞福故作不解。
“你是指錯彆字?”伯因波瀾不驚。
“平等論還沒有寫完對嗎?”洛克施瑞福盯著伯因問道。
伯因直視著洛克施瑞福,目光沒有絲毫躲閃:“為什麼這麼說?”
“印刷版有九章,而克裡斯所寫的原稿裡,可是有著第十章的……雖說隻是一個章節名。”洛克施瑞福觀察著伯因的表現。
“是嗎?這事我不太清楚,我隻見過這本書的九章,這本書也隻有九章內容。”伯因靠著沙發,淡然地回答道,“你說原稿裡有第十章的章節名?是什麼?”
“你作為克裡斯最好的朋友,也是平等會的新任會長,會不知道這個?”洛克施瑞福假笑著。
伯因一臉茫然搖搖頭:“你說了我才第一次知道有這麼回事。”
“我問你個問題吧。”洛克施瑞福話鋒一轉。
“你說。”
“你覺得你們平等會要怎麼改變這個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