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軍那邊應當也知道我們的這個短板,等他們把我們消耗得差不多了,哪怕隻是來一個團的兵力,我們也招架不住……”
“從明天算起,滿打滿算還得堅持五天,這五天我們隻能精打細算,收著點打。”
聽著部下的話,對彈藥儲備毫無辦法的莫來斯輕歎了口氣:“正如你們所見,這場戰鬥我們處於全麵的劣勢,但我們彆無選擇。我希望我們五天之後依然能站在這裡,和約瑟夫將軍他們彙合,痛痛快快地發起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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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日、清晨
布列西、來澤因、平等大樓、國際平等聯盟主席辦公室
“主****?”
“嗯?”一晚上都沒回過臥室休息的伯因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輕聲呼喚自己的同誌。
“南熱市那邊有情況了。”同誌走至坐躺在椅子上休息的伯因身邊,“政府軍淩晨三點的時候向南熱市發動了突襲,幸虧莫來斯將軍早有預料,提前布防,加上政府軍更多的是在試探,這次的突襲被成功擋下。”
伯因並沒有因莫來斯他們阻擋了政府軍的此次進攻就露出笑容,他眼裡透著憂慮:“約瑟夫將軍那邊呢?”
“各部正在加緊調動,應當今天就會向普羅市發起進攻。”
“試探過後,政府軍肯定會加大進攻力度。莫來斯那邊兵力不夠,武器彈藥也維持不了多久,這仗很不好打……”伯因瞥了眼鐘表,看時間差不多了,便不打算再休息,坐起身吃藥。
“莫來斯將軍昨天發過電報,叫我們不要擔心,他們有信心守到二十五號。”
“那樣是最好的。”伯因倒著藥片,“還有其他什麼事要彙報嗎?”
“沒有了。需要我幫您去準備早飯嗎?”
“不用了,沒什麼胃口。”挨個喝著藥片的伯因擺了擺手,發出幾聲輕咳,“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我的身體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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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日、晚
巴什帝國、首都冬堡、和平街
斯圖亞特、克拉克二人忙完當天的工作後,在奧斯卡工作的地方彙合。還沒等奧斯卡了解清楚情況,兩人就將其從工作崗位上擄走,找到了康妮。
向奧斯卡、康妮一並大致解釋完昆廷那邊的情況,康妮大手一揮,不再在那戶人家裡受氣,跟著幾人一同來到了昆廷的酒館。
這個點酒館正熱鬨著,偽裝成酒保的同誌忙前忙後,見到斯圖亞特、克拉克幾人有點驚訝:“你們來了啊,是找的老板的吧?”
“啊對,找老板。”站在最前頭的斯圖亞特點頭道。
“老板在隔間裡休息,你們過去找他吧。”酒保同誌沒空接待幾人,直接安排他們去見了昆廷。
“好,辛苦你了。”斯圖亞特拍了拍酒保同誌的肩膀,駕輕就熟地帶著三人到了隔間。
隔間裡昆廷正翻閱著報紙,看到四人來也不驚訝,慢條斯理道:“下次記得敲門。”
“這不是聽酒保同誌說就你在這裡嗎,就著急過來了,下次注意。”斯圖亞特招呼幾人都坐下,“呼……終於把這五天給熬過去了,咱們現在可以開始商討計劃了吧?”
“不要那麼著急,理應明天早上我安排人去叫你們的,你們晚上就提前過來了,有的事情還沒準備好,比如說你們的住處。”昆廷收好報紙,看向了第一次來這裡的康妮、奧斯卡,“這五天你們那邊怎麼樣?”
“一個字,累。”連奧斯卡都隻能如此形容。
康妮跟著快速點頭:“其實累對我來說還好,我主要不習慣這麼伺候人,被無故訓斥還不能還嘴還手。”
昆廷微微點頭:“就當是磨練你的心性吧。以後讓你不爽,讓你感到屈辱的事情還有很多,要學會去忍耐,為大局考慮。”
“嗯。”
“其他的事情,斯圖亞特同誌、克拉克同誌都跟你們說了麼?”昆廷問。
“基本上說了。”克拉克道。
“那我就隻再簡單說一下。”人都提前來了,昆廷就乾脆地帶動大家進入新的任務中,“後續的十天,是我們第二階段的鍛煉。鍛煉的內容是,幫助和平街的移居者們免受巡查隊的騷擾。這項任務有以下幾點要求,第一,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第二,不能讓移居者受到傷害,第三,不能激化雙方的矛盾,第四……”
越往後聽,幾人的臉色就越難看。
所有條件說完後,基本框住了他們先前萌生的想法。
“這……”斯圖亞特這兩天辛辛苦苦想出來的辦法因涉及到了條件不允許的內容,隻得推翻,“這不能那不能的,我們總不可能靠意念去讓巡查隊的人良心發現,不再沒完沒了地來這裡占便宜吧。”
“不暴露我們的身份可以理解,不讓和平街的民眾們受到傷害也可以理解,但連巡查隊的人都動不得,難不成我們靠平等理念改變他們嗎?他們要是真這麼容易就被改變,巴什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了。而且跟他們散播平等理念,我們不還是會沾染上暴露身份的風險嗎?”克拉克也覺得昆廷設立的條件太過苛刻。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們依然不能動巡查隊的人。他們一旦在這裡受到傷害,敏感的巴什政府會對和平街做出什麼,我們完全無法預料。”昆廷回應克拉克的異議,“我希望大家清楚,和平街裡的移居者們在這裡毫無話語權。這一點克拉克同誌你應該感觸最深,他們說你是國際平等聯盟的人,你就是國際平等聯盟的人,說抓你就抓你,說讓你死你就得死,這種情況下讓他們受到傷害,你們誰能阻止他們的過激反應?”
“那你有什麼頭緒嗎?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在不動手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恢複和平街的安寧?”康妮問。
“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昆廷將問題拋回給四人。
奧斯卡依舊是那個積極發表看法的人:“我覺得和平街的人被欺負,就是因為他們是移居者,他們沒有話語權,他們的聲音不會被人聽到。要是我們能想辦法幫助和平街的人發出他們的聲音,聲音大到政府不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那巡查隊的人也就不能小看大家,再隨隨便便欺負他們了。”
“不錯。”昆廷罕見地誇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