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道:“蒙勒哥的局麵太過複雜,我們如果不能和波菲裡奧、岡薩雷斯合作,也就隻能慢慢發展了,那早一段時間晚一段時間建立分站其實差彆不大。要是我們能回去幫助總站儘快化解危機,或許反而能影響這裡,提早打開局麵,走出一條真正的捷徑。”
“這裡是你的家鄉。”維拉克想抽支煙,但煙盒已空,“我知道你是最迫不及待想改變這裡的人……”
“總站如果出了大問題,蒙勒哥也就沒什麼希望了,這才是我提議先回布列西的原因。你不用有什麼負擔,覺得我是為了你個人的想法才這樣的。”墨菲強調自己這麼說的緣由。
“這件事還需要再想想。”維拉克有點煩躁,接過了洛佩斯遞過來的一支煙,“從這裡到萊澤因,光是來回就得兩個月。蒙勒哥城又能維持多久的安定?軍閥在我們回來之前就攻占了這裡,你認為我們回來還有可能震懾住他們嗎?”
“關鍵是我們現在留在蒙勒哥能做的事,和回布列西要做的事哪個更重要?失去了慈善晚宴的資金來源,失去了和衛隊兵團合作的機會,我們連這個冬天可能都堅持不過去。”墨菲很堅持先回萊澤因,“我個人認為最可行的,就是等我們先回去和基汀老師他們共度完難關,之後帶著更充足的力量,爭取在春天的時候重返蒙勒哥城,再與波菲裡奧他們談判。”
“我們不露麵,直接離開的話,波菲裡奧一定猜得出來我們是自顧不暇了。到時候,他極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從軍閥中挑選出合適的靠山投靠。”經過慎重考慮,維拉克心中終於有了決斷,“不過,馬上冬天就要來了,軍閥們之間想分出個勝負最起碼要等到天氣轉暖。我們現在雖然不能讓波菲裡奧大膽投靠,但讓他們保持觀望,等一等再選擇靠山應該是可行的。”
“你決定回去了?”
“在那之前,我們還是得先去賭場見一見岡薩雷斯。”維拉克道。
——
一個小時後
蒙勒哥城、內城、賭場
賭場裡熱鬨至極。
儘管每天都有人在這裡麵傾家蕩產,但這裡就仿佛有什麼魔力,令人們永遠趨之若鶩。
賭場的老板岡薩雷斯今天沒空招呼客人,跟著玩兩把,而是滿臉震驚地在辦公室裡把今日的報紙翻了一遍又一遍。
“國際平等聯盟的伯因、莫萊斯居然都死了……”他喃喃自語,對此感到惋惜。
遠在蒙勒哥,他都知道伯因和莫萊斯是國際平等聯盟最核心的兩個人。
他們一個病逝,一個遇刺身亡,國際平等聯盟必然會遭受到極大的衝擊。
結果也不出他所料,報紙還有一大半刊登的內容正是布列西政府軍接連攻破了平等軍的數段防線,擴大了優勢。
看來是合作不成了。
岡薩雷斯心道。
國際平等聯盟總站都快要被政府軍給打跑了,蒙勒哥的那些人又算得了什麼。這個時候投靠國際平等聯盟,指望他們幫助自己和叔叔對抗各大軍閥,簡直就是在做夢。
就在岡薩雷斯遺憾地拿起電話,準備聯係自己的叔叔時,一名下屬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岡薩雷斯手裡的動作不停,將電話架在了耳邊。
“老板。”下屬走進辦公室,向岡薩雷斯微微鞠躬,“外麵有幾個人想見您。”
“沒空。”岡薩雷斯現在急著想和叔叔商議挑選新的靠山。
“是您之前在蒙勒哥城日報社見過的那幾位。”
“兩男一女?!”岡薩雷斯連忙放下了電話,確認來人。
“對。”
國際平等聯盟總站都火燒眉毛了,維拉克還敢帶人來見自己談投靠的事?!
他瘋了吧?!
他難不成會覺得自己和叔叔還願意跟國際平等聯盟合作?!
“讓他們過來。”岡薩雷斯按耐驚疑,等著看維拉克在國際平等聯盟陷入劣勢的情況下能說些什麼。
沒一會兒,下屬搜完身,確認維拉克、墨菲、康妮沒有帶武器後,就帶著三人來到了辦公室。
維拉克依然表現得自信滿滿,沒等岡薩雷斯說什麼,就先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墨菲和康妮照例站在了他的兩側。
“好久不見。”岡薩雷斯笑著打招呼,同時故意把今日的報紙往辦公桌顯眼的位置推了推。
“看來你也知道了。”維拉克瞥了一眼桌上的報紙道。
“是啊,伯因先生和莫萊斯先生的死,我深表惋惜。”岡薩雷斯客套著,還專門用了‘先生’這樣生疏的字眼與維拉克等人拉開關係。
“謝謝。”維拉克看得出岡薩雷斯打退堂鼓,已經不打算與國際平等聯盟合作了,他沒有繞彎子,直接道,“得知這樣的消息,我想你和波菲裡奧一定對投靠國際平等聯盟一事有所動搖了吧?”
“嗯……”岡薩雷斯拉長聲音,組織著措辭,“既然您直來直去的,我也不好不說。確實,國際平等聯盟現在的情況讓我和叔叔深感擔憂。我想換做是您,麵對這樣的突發局麵,也一定會重新考慮原先的安排。”
維拉克點了點頭:“這無可厚非。”
“所以,這件事我想最起碼現在不是很適合去談。國際平等聯盟總站的情況,是更需要先解決的。”岡薩雷斯道。
“沒錯。”維拉克應著,“不過,這件事我想你們也很有必要有一個更清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