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著戰術手套，餘華依然感覺到冰涼。
“華哥？”
身後傳來胡三寶虛弱的聲音，他已經勉強站了起來，眼神恢複了一些神采。
“那......那是什麼玩意兒？”
“應該是好東西！”餘華將珠子揣進作戰服的口袋後，又關心了一句：“感覺怎麼樣？”
“渾身沒勁，腦袋有點暈，像喝多了假酒......”胡三寶晃了晃腦袋，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攤爛泥般的殘骸。
“媽的，這鬼東西太邪門了！華哥，我胡三寶欠你一條命！”
“但願這次經曆能讓你多好幾條命。”餘華打斷他。
“華哥......那我們還上山嗎？”胡三寶看著陰森森的四周，有點發怵。
這還沒到最高點就差點要了他的命，天知道這龜山上還有什麼玩意兒。
餘華環顧四周，又抬頭看了看被層層疊疊植物遮蔽的天空。
“還上個寄吧毛啊，你腦子燒糊塗了？”餘華罵道。
頓了頓，餘華又安慰道：“這鬼地方確實很邪，讓你找最高點放中繼台是我決策上的錯誤，本次你的考核不計算成績。”
胡三寶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但又有點羞愧。
“拿上你的東西。”餘華將胡三寶那個被腐蝕得斑斑點點的背包踢還給他。
說完，餘華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山下走去。
他的步伐依舊沉穩，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透著湛藍色的雙眼不停地掃描著周圍的環境。
胡三寶趕緊背上背包，端起槍，緊緊跟在餘華身後。
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回來，胡三寶此刻的心緒很是複雜，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一驚一乍。
餘華看著現在胡三寶的狀態，有種看當初的自己。
因為他深有體會，對於這種絕望後的重生，他已經是過來人了。
當初他在地下山洞把命撿回來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搖了搖頭，餘華心中又盤算起來口袋裡那枚冰涼的乳白色珠子。
等到了商徽，怎麼的也得幾萬斤糧票打底吧？
他現在負債累累，已經欠了官方上百萬斤糧票。
其中他借的武器裝備都是小頭，大頭是他丟在光明市的那輛步戰車和無人機。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關鍵他欠官方的還不止物質層麵。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寧欠啥啥啥，不欠啥啥啥。
餘華一樣不落，嘿，都欠！
他總不能來一句：“我憑本事借的，為什麼要還？”
亦或者：
“還債？還債沒有意義，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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