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罵罵咧咧,宋十一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沒跟宋母糾纏,幾步就走進廚房燒水洗漱去了。
宋母一個人在院子裡罵了半天,實在罵不動了,才帶著悶氣睡覺去。
夜裡,宋十一躺在硬床上想事情。
看來宋母因為迫切想磋磨自己一把,把宋玖玖跟林家的婚事滯後了。
可這樣,換嫁的事就不換了嗎?
換,必須換!
林家會破產,林岸會早死,那她到時候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因為家庭突發變故,一時想不開跟著“尋死”嗎?
等她死遁了,不就能暫時擺脫這一家子了嗎?
隻是在這之前,她得提前攢夠錢。
這輩子,她已經想好要去魔都,那可是未來的時尚之都,將來但凡是跟設計原創沾邊的都往那邊跑了,她要占據先機。
隻是邊花銷可不低。
她還是要狠狠攢錢。
最好到時候一到那邊,就能租得起門麵,把店開起來。
宋十一的想法很美好。
她也不知道,她的想法跟某人有點殊途同歸了。
深夜,清溪小鎮靜悄悄的。
隻有蟲子偶爾發出的叫聲,和風吹過樹葉時的沙沙作響。
不過這些都是助眠的悅耳之聲。
另一邊的廣城就不行了。
深夜火車上吵的不行。
輪子擦軌道的隆隆聲,人來人往的說話聲。
甚至摻雜了叫賣聲。
大東和二毛在一處車廂。
二人身上各背了個腫的不像話的蛇皮袋。
大東手上,寫著叫賣話術的紙張都被他攥成了抹布。
叫賣的話甚至爛熟於心,卻更在胸口怎麼都喊不出。
二毛幾次張嘴想嘗試,又都失敗了。
他忍不住跟大東吐槽。
“哥,這活也太丟麵了。”
大東不答,他心知二毛的話不錯。
也終於理解了宋十一說的這話,有點沒尊嚴是什麼意思。
可再丟麵還有比沒錢更丟麵的。
他不斷這麼跟自己說。
可那些叫賣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二人還做著掙紮。
一手捏寫滿話術的紙,一手緊緊拉著背上蛇皮袋的袋子,恨不能跟蛇皮袋融為一體。
殊不知他們身上裝的滿滿的蛇皮袋都被人盯上了。
同一個車廂裡,兩個站在列車門口的混混,一個穿著花襯衫,一個腦袋剃光了,隻留一撮毛。
“大哥!”一撮毛喊了一聲,用下巴指了指大東和二毛身上的蛇皮袋,“鼓鼓囊囊的,肯定有貨。”
花襯衫點頭,“你算是上道了,我再教你一手,那蛇皮袋還是新的,兩人估計是來拿貨的。”
一撮毛心滿意足的眯上了三角眼,“嘖,咱哥倆今天要發,也不知是哪個沒見識的老板,居然喊了兩個木頭幫他拿貨,今兒就讓他知道教訓。”
大東和二毛還在做著心理抗爭。
大東甚至都想放棄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他忽然察覺有人在隔著蛇皮袋摸他的屁股。
大東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本來就難的不行,還遇上變態了?
他臉都綠了,猛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