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摸摸鼻子嘿嘿笑了聲,“我是想著,回去就把她的錢還給她,就說她那法子,不管用掙不來……”
“啪!”
二毛話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耳光。
他捂著臉頰,一臉憋屈,“你打我乾嘛?”
大東看著二毛捂臉的樣子,心裡也跟針紮似的,他們是從小相依為命的情分。
可現在他更怕二毛走歪了,沒有宋十一,他們連廣城的門都摸不到,哪來的錢賺?
他提醒道,“你以為沒有她寫給的東西,咱們能賺這麼多?”
二毛搓了搓發燙的臉頰,悻悻道,“我不就開個玩笑!我可是你親弟弟啊,你說打就打,外人再好,能親過我?”
二毛是大東看著長大的,眼下他一眼就看出了二毛隻是嘴上說說,壓根不是真心悔過。
他想了想沒再訓他,隻是將錢收起來,起身,“行了,以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掂量著點,洗個澡睡一覺,明兒一早把錢存銀行了,爭取明天晚上再賺一場。”
二毛看著大東走出房間,從包裡又摸了一把錢出來。
數了數,有二百多。
數完,他心裡美滋滋的。
大東賺的比他多又怎麼樣,到頭來,自己一毛錢不剩。
還不如他,今天藏二百,明天就能藏三百,照這樣下去,回頭他就能用自己的本錢做生意了。
到時候,他就是清溪鎮第一個萬元戶。
他不知道的是,大東沒走遠,出了門,就躲在門後,把他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清溪鎮高中。
還在上著課,林岸和張晉陽穿著警服站在了二班教室門口。
瞬間引起注意,部分心思本就不在學習上的人更是直接交頭接耳起來。
“怎麼會有警察站在咱班教室門口?”
“會不會調查到巷子失火的事跟咱們班的人有關係?”
劉時遇聽到這話,身軀一震。
失火那天,他也跑去看熱鬨了。
看到失火的地方是那間院子,他心裡又喜又怕。
喜的是,以後不用受他們威脅了。
怕的是他們把自己做的那些事透露給警察。
而現在警察就在站教室門口,會不會是來找他的?
劉時遇已經給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而事實上就是,人怕什麼就來什麼。
任課老師走出教室,聽張晉陽說了一句話後,就麵色凝重的重新走進了教室。
“劉時遇,你出去一下。”
一句話,讓原本哄鬨的教室忽然安靜下來。
可這不是湖水重新歸於平靜,人人都知道。
這分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劉時遇感覺渾身都僵硬成石頭了。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走出的教室。
隻是他跨出教室的那一刻,身後就傳來了同學熱火朝天的議論,這幅場麵,就連老師也壓不住。
教室外。
劉時遇看到兩個過分年輕,且長相過分周正的警察。
心裡就無端生出一股自卑感。
尤其是看向林岸時,他覺得這個人似乎渾身都寫著壓迫。
他的腦袋無意識垂下。
故此,他沒看見林岸打量他的眼神。
宋家給宋十一說親的就是這樣的人?
林岸有些氣不過。
膽小怕事,愛慕虛榮,好大喜功,還貪財好色。
這樣一個男人,宋十一嫁過去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連張晉陽都感覺到了壓迫感。
他家隊長怎麼這麼生氣?
或許是他生來就嫉惡如仇。
算了,還是趕緊把正事乾了,他可不想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