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清晰的感覺到一道視線從中落在自己身上。
“這是什麼東西？”
“啊…魔鬼的侍從，一條束縛我的惡靈罷了…”
奧特萊斯的語氣明顯弱了很多，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墨綠色死氣。
殷慕對這股氣息很熟悉，是鬼國的那份規則，濃鬱的死亡規則。
魔鬼，死氣，堅岩，體內無血…
粗略估計，眼前這位國王身上至少被人施加了四種規則效應。
“殷慕…”，芙洛隔著河流對殷慕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在詢問下一步怎麼辦。
殷慕直接掠過河流，來到芙洛這邊站定。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不怕他直接攻擊我們兩個人嗎？”，芙洛顯然吃了一驚，兩人雖然沒有交流，但對奧特萊斯基本的共同認知還是有的。
“沒事，他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他。”，殷慕解釋道。
“嗬嗬，你果然是他的信徒。”，奧特萊斯聲音沙啞，“既然答應了，我會幫你們出去，但出去後，你們便會遭到整個巴倫王國的追殺。”
“沒關係，我們既然會出現在這裡，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不是嗎？”，殷慕無所謂地說道。
“啊…原來如此，那巴倫王國的追殺對你們確實沒什麼影響，反正已經成為定局了。”
“來，邁入［眾生之河］，淌過潮汐，來到我的身前。”
殷慕在原地頓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芙洛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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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愣了一下然後猛地躲開，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你乾什麼！？我的腦子可不能吃！！”
“……”，殷慕想看傻子一樣，然後試探著邁入洶湧的河流。
河流看著極深，但是當殷慕一條腿落下時，他才發現腳下竟然有一層‘平台’。
明明眼裡是湍急的河流，但觸感卻是結結實實的地麵。
“嗬嗬，忘了告訴你，［眾生之水］包裹眾生萬象，心裡極度自私的人是不可能踏入其中的，河水的壓力會硬生生將你的肉體撕裂。”
奧特萊斯目不斜視，語氣輕鬆地道。
殷慕眯著眼睛，心裡給他記上一筆。
這家夥現在才說，明擺沒考慮自己的傷亡，如果自己沒有承擔住河流的壓力，這條腿現在已經廢了。
“彆這麼想，眼前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奧特萊斯仿佛知道殷慕在想些什麼，笑著說道。
“沒錯，結果才重要。”
殷慕一步步朝奧特萊斯走去，在他麵前站定。
“很好，現在告訴我，你有什麼感覺？”
“沒任何感覺。”
“那就對了，因為現在，才是結果。”
嘩啦——！
殷慕腳下的平台瞬間消散！一下子陷入［眾生之河］之中！
“殷慕！！”
冰冷的河水剝奪殷慕的感官，芙洛的聲音遙遠且空靈。
呼啦—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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