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在被真誠打動前就不先問問我,要委托穹先生做什麼嗎?”
艾絲妲被穹的浮誇態度逗笑了說道,老實說她不喜歡繁瑣的圓桌會議與勾心鬥角,生活在那種環境裡實在太壓抑了。
她喜歡研究未知的天文現象,探索未知絢爛的星空,但是那些與人交往時的刻薄話術,也是她保護自己最好的鱗片。
“艾絲妲站長會送我去死嗎?”
“怎麼可能?這是有受傷的風險絕無喪命的可能,哪怕穹你未能完成委托,我也請來了收尾的後手,即使任務未完成報酬也不會少的。”
艾絲妲說到底還是心軟說道,阮·梅女士曾囑托過她,讓身負星核的少年去處理禁閉艙段的失敗品,但她還是請了他人來協助。
“這不就得了?既然死不了又有報酬拿,這我還有什麼好忌憚的?”
穹淡笑著無所謂道,田粟曾評估過他極限狀態下的實力,最多能與常態下的巡獵令使交手三十個回合,以傷換傷的狀態下更是能傷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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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先生還真是自信,不過您有信心我也就不過多言語了,在空間站最下層的禁閉艙段,那裡封存著阮·梅女士的大麻煩。”
“什麼大麻煩?能詳細說說嗎?”
穹雖說能應付絕大多數的麻煩,但他也不是什麼山野莽夫,知道在行動前做到知己知彼,而且天才的造物的實力不能簡單用命途體係評估。
曾經有個天才就造了台計算機,然後那個計算機自己升格成星神,你說這扯不扯?
“抱歉,阮·梅女士並未與我詳述那個麻煩是什麼,她隻告訴了我不要讓科員們靠近,以及說服你去解決那個大麻煩。”
艾絲妲滿是歉意的說道,她就是因為危險未知才換了副態度談判,某種意義上將她是在將穹往火坑裡推,若是態度隨意會顯得她誠意不足。
“好嘛,這委托要是換楊叔他們肯定不敢接,半點資料都沒有稀裡糊塗就去冒風險的說。”,穹有些不滿的嘀咕道。
“穹先生這是退卻了?”
“怎麼會?粟哥說我爆發全力,哪怕是命途令使在手裡都未必能討著好,難不成阮·梅女士還能造出個星神或者令使?”
穹很是隨意的說道,造出星神令使的天才什麼的都屬於是個例,況且真要有那個層麵的生命體,身為天才的黑塔難道就沒發現?
本著有黑塔給自己兜底的心態,他也就逐漸輕鬆下來,再不濟他還能把粟哥召過來,這十億信用點他今天是賺定了!
“風浪越大魚越貴,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委托我穹接定了!”
“那就辛苦穹先生了,這是禁閉艙段權限憑證與空間站站長通行證,憑此證件可令所有科員會為您的行動讓步。”
艾絲妲從衣服側口袋中取出兩張權限卡說道,她先將站長通行證交付給穹,她雖是名譽站長但科員調用權限還是很完備的。
“有跡可循總好過蒙頭亂撞,既然有線索方向了就緊著推進,那穹就不與站長閒談耽擱了。”
穹仿照著仙舟禮儀拱手說道,看著粟哥和景元的問候禮節,他覺得很有趣便拿來跟熟絡的人顯擺。
“穹先生還真是行動果決,那就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剛裝修完車廂算是徹底返貧了,沒錢隻好出來接委托賺錢了,不知道有哪位好心的富婆能包養我這隻可憐無助心的小浣熊……”
穹此刻又戲精上身說道,不過也不能說他在撒謊,這段時間列車組給他裝修車廂花了不少錢,楊叔從假麵愚者那賺來的錢也都搭進去了……
“嗬,穹先生要是真缺錢我還可以再追加十個億的。”
“不不不,我就隨便跟你開個玩笑,要是坐地起價以後怕是連朋友都不成了。”,穹笑嗬嗬轉身離開道。
“不過我多說一句,艾絲妲站長你並不適合議政言商,粟哥和我說過優柔寡斷性格弱勢是談不來事的。”
穹邊說邊往記錄的方向走動,在他說完後便在艾絲妲的視野中消失不見,他從跟艾絲妲接觸的時就知道,她有事找自己但又害怕害了自己。
哪怕是談判的時候,她都在想著用金錢補償將自己推入火坑,她是個溫柔善良天真有良知的人,要知道商人政客出賣他人不會半點猶豫!
艾絲妲微愣片刻後轉身離去,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議政言商的料,隻是家族中的親戚都希望自己參與家族產業,站隊給他們謀求更多權益。
大家知道她的理想是星辰大海,但他們都視而不見將她視為家族勾心鬥角的工具,直到黑塔女士的出現,將她帶離那個壓抑到窒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