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月,接住我三招,此事便可掀頁過去,接不住就隻能請你繼續轉生了。”
田粟麵色冷峻的說道,說罷田粟周身的九把冰劍升起,他調用巡獵命途的力量,自身節節攀升,九把劍彙聚成一把巨大冰劍。
“景元還有白珩,你們要是想幫他就儘早,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天寒徹骨!”
田粟掐指一聲令下,巨大冰劍竟然無比迅速的飛出,而丹恒也不甘坐以待斃,周身的一條水龍直接迎擊這把巨劍。
水流巨龍似要纏繞冰劍把它擠碎,隻是在巨劍與水龍接觸時,巨大冰劍瞬間化作九柄稍小一些的冰劍,散發寒氣將水龍凍結並肢解。
看著田粟這猛然一擊,丹恒頓覺不妙調來足夠多的水柱化龍,試圖以此拖垮飛來的寒冰劍,而寒冰劍雖然被水流消耗了些許寒氣,但還有兩把利劍可以進攻。
冰劍與水柱交彙,霎時間整座島嶼都被寒冰覆蓋,可現在還有兩把飛劍,而他已經做不到就近調用足夠的水了……
就在丹恒察覺到接不下這招要負傷時,巨大的冰劍與一把破碎的劍替他擋住了冰劍。
“照徹萬川!”
“死兆將至!”
鏡流手握巨大冰劍挑開或者斬碎過來的冰劍,刃手腳大開大合被冰劍刺穿了胸膛,但他毫無痛覺似的用破碎的支離劍擊碎冰劍。
鏡流應對起來還算遊刃有餘,而刃卻是劍與手臂都被寒冰侵蝕,哢嚓一聲就從身體上斷了下來,但又在一瞬之間被豐饒的力量治愈……
而不遠處的卡芙卡往見到田粟的架勢時就撤了幾步,儘量自己不被戰鬥的餘波波及,這個層次的戰鬥對她來說太高了。
“丹恒,這是你欠我的,希望以後我收割你的生命時,你能嘶吼的足夠劇烈讓我足夠興奮!”
刃就算自己現在再狼狽也還是癲狂的笑著說道,而本來還有些感動的丹恒瞬間不感動了,合著還是要弄死我啊!
“飲月,受常樂天君影響師兄的情況不對,不論怎麼講我們必須要撐下他三招!”
鏡流站在丹恒身側說道,此刻丹恒也沒什麼好考慮的了,噶;剛才那一劍田粟下了死手的,不撐過三招怕是死定了。
“好,你我協力壓製住他。”
丹恒毫不猶豫的答應道,隻是他沒想到七百多年過去後他們竟會以這種形式再次並肩戰鬥,戰鬥的對象還是他們幾個的導師……
好吧,不全是鏡流的導師隻是大師兄,不過對鏡流來說可能隻是半個導師,她是東方雨和田粟一起教出來的劍首。
“無虛無實,無本無相,萬物皆為飄渺。”
田粟氣息似乎收斂了很多,他身邊的寒氣逐漸退散,於是都轉而化作了一種更為耀眼的力量,周圍的場景不斷變化,直到周圍隻剩下黑白二色。
天地之間仿佛都化為無物,隻有一棵如墨水潑灑在畫紙上的繁茂大樹不斷生長,那個視野中的水墨樹下盤坐著兩個似是在下棋的人。
而丹恒他們都還有著自己的色彩,隻是他們眼前的田粟早就消失不見了,而景元不知為何卻格外的冷靜道:
“這就是……虛實的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