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來秋迎冬,日複一日亦複年。
對於短生種而言,百載光華就已是他們的漫長一生,但對於長生種卻隻是人生中的一個階段。
今年是鏡流和寒鴉、雪衣拜入師門的第一百個年頭,平時鏡流的劍術都是跟著師父學,而一些比較實用的通識技能就跟著田粟學。
不過這些通識技能也不多,其中也就包括,把脈手術配湯藥,火藥機巧修大炮,微分積分算函數,力學材料核燃料,生活技能全點滿,考公考編全學到。
總的來說,在田粟這學習基本就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彆說是六邊形戰士了,這都奔著圓形戰士去的。
以至於認識田粟的都這麼說,跟著田粟求學的未必是天才,但他的很多門生,能力絕對不會弱於絕大多數天才……
這百年來,小師妹也是在師父的教導下劍法日益精進,田粟也會抽空給她開小灶指點一些小錯誤,而師尊也是視而不見。
寒鴉和雪衣在劍道上有天賦但不多,肯定和田粟鏡流師兄妹是比不了的,畢竟這兩人就純掛逼,和其他仙舟的劍首都是斷檔的差距。
不過鏡流貌似是犧牲了知識學習能力,換來的頂尖劍道天賦,畢竟四個人小測每次都是她墊底……
不過也彆因為田粟這麼說,就小看她們姐妹二人,全班第一的成績就算落到低穀,那也是很多普通學生這輩子都望塵莫及的層次。
雪衣比寒鴉略強一些,僅僅比師父東方雨略低一檔,但也是能和其他仙舟劍首過過招的,而且精通百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羅浮六司爭相收攏的人才。
而丹青本來就是持明族龍尊轉世,根本不用考慮來田粟這學習考公考編,但是這不妨礙他次次在四人中考第一。
而這百年裡田粟沒少帶著他們出去見世麵,畢竟隻學不出去多看看這個世界,如此終究難成大器。
不過他們也不是所有時候都會跟著,更多的時候是鏡流被大師兄偷偷帶著出去玩,因此鏡流對大師兄的親近遠超對師父的親密度。
為此師父東方雨沒少訓斥田粟教壞她徒弟,說他總帶著鏡流出去玩耽擱練劍,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是劍道奇才。
隻是田粟的態度就跟塊滾刀肉一樣,你罵我什麼我都受著,我知錯了但我下次還犯。
久而久之,師父她老人家也看開了,把徒兒逼得太緊沒好處,而且田粟帶鏡流出去玩一圈之後,鏡流對於練劍更高效了。
星曆6400年12月。
“喂!你這麼躺在搖椅上真的合適嗎?”
持明少女踹了一腳少年的木製搖椅說道,而黑發的少年癱在搖椅上任憑陽光灑在臉上,被她這麼一折騰瞬間就坐了起來。
“喔去!原來雲虛姐啊~丹楓這都畢業多久了,怎麼有時間跑我這邊來啊?”
田粟突然坐直身子說道,見到是老朋友雲虛又癱在了搖椅上,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她。
“欸~你這麼報仇雪恨的摸魚,真的對得起帝弓司命對於你的信任嗎?”
“哈~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有太平日子不挺好的,乾嘛總惦記著打仗?”
田粟慵懶的對雲虛說道,隻是他也就這麼一說,仙舟這邊任命出征打仗次數最多的就是他,而且每次都是大捷且傷亡最少。
不怎麼損兵折將又能殲滅最多的敵人,這換哪個上級都得重視,田粟也是難得閒下來曬太陽,假也是元帥親批的。
“田粟,你師父似乎活了有一千年了吧?”
“一千四百五十八歲,你也不想想我都九百歲了~”
“她精神還能撐多久?”
“……”
雲虛的問題很深刻也很沉重,田粟聽完後沉默了,他也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師父活的太久了,也早就超過了仙舟人墮入魔陰身的平均壽命。
“不知道,不過我師父還挺精神矍鑠的。”
“哦吼~一隻機巧鳥,這是你的信件?”
雲虛瞥視一眼飛過來的機巧鳥說道,它的腳底綁有一張棕色羊皮紙製成的卷條,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給田粟的信件。
田粟也沒有接雲虛的話茬,而是將機巧鳥置於肩膀上,熟絡的拆開羊皮紙信件,隻是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什麼到底寫了什麼?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什麼,我去趟神策府。”
田粟沒有理會雲虛轉身就要離開,而羊皮紙死死地攥在手心,九柄寒冰劍儘數出現在空中,他二話不說就踏上仙劍離開。
“欸?到底寫了什麼你倒是說完再走啊!”
雲虛看著匆忙離去的田粟大呼小叫道,她也是對田粟的狀態有些心憂,似乎是被逼急了直接化龍跟了上去。
雲虛的身份十分特彆,她可以習得龍尊的傳承也能化作一條龍,但是她的力量擁有不確定性,不是每一次化龍和使用力量都有效……
“鏡流小姐又出來買水果,聽聞田粟將軍回來了?這是給他買的?”
“黎川老板,你還真是消息靈通呢,所以你這還有蘋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