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雲虛姐你也不是一味地生搬硬套,也是會結合具體情況打出合適的組合拳。”
田粟微微頷首滿意的說道,而白珩懶洋洋的用尾巴掃了掃自己的小鼻子,興致缺缺的扭過頭去,老古董又在教人學藝了,沒意思……
言語間數不清的冰錐長矛朝他刺來,那是雲虛對他輕視自己表達不忿,隻是雲虛似乎忘記了,田粟最早掌握的命途力量便是冰霜!
“引蛟龍傳承,極地銀河。”
田粟調用他最熟悉的不朽傳承吟誦,刹那間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徹骨寒霜將整片天地籠罩,就算極寒行星也變為冰雕。
就連領域內的一枚恒星都被霜寒熄滅,恒星表麵覆蓋了一層黑乎乎的東西,應當是恒星內的金屬。
星空是沒有雪花冰霜的,但徹骨的寒意將目所能及的熱量儘數帶走,整片天地都變得格外的清淨。
雲虛似乎是看出來田粟不想與她切磋不朽傳承了,索性也是將本命長槍取出,在千萬支長矛飛擲出去後,緊隨其後想來個出其不意。
而田粟手腕上白色龍鱗若隱若現,比之前覆蓋的身體地方更多,眼眸中的金色也不再溫和,而是變得凶狠暴戾,要將沉穩的藍吞噬!
他知道這是狂暴的不朽在血液中翻湧,屬於持明族的驍勇善戰,但田粟知道對麵不是敵人無需拚個你死我活。
他簡單的將自己熟悉的九柄寒劍塑造,雖說不如自己巡獵的九柄本命寒冰劍,但是也是儘可能的還原其手感與威勢。
九柄寒劍將飛擲而來的寒冰長矛挑開,在紛飛的長矛中銳利的長槍直取田粟麵門,但在九柄寒劍攔截下停於半尺之內。
兩人寒意交鋒,自雲虛身後百百丈散出恐怖瘮人的冰錐倒刺,九柄寒劍結印布置出隔絕區域,田粟九劍之後隻有零星冰刺靠近腳尖。
至於埋著頭的白珩似乎是感到了寒意,緊著往田粟脖子上縮了縮讓自己暖和起來,絲毫不懼雲虛會傷到自己。
“起!”
田粟九劍似乎鉗製住了長槍,在他右手的食指猛然抬起,寒劍似乎聽到了號令,將長槍連帶著雲虛姐一並挑了出去!
碎裂冰碴跟著劍鋒全部碎裂,而雲虛姐往後退卻數百米才收住田粟的力道,而後再度丟出銳利的長矛瞄準田粟。
田粟蹭了蹭白珩的狐狸尾巴,然後步伐精巧帶著九柄寒劍邊防禦邊前進,雲虛好似在等這個機會,手中長槍再度試探著攻擊。
他們的速度都很快,連使用其他不朽傳承的機會都不曾有,兩人幾乎是陷入無休止的苦戰,隻不過田粟雖有了反擊但表情依舊輕鬆。
隻是這次田粟不打算被動挨打了,他在星域行動疾馳靠近雲虛,九柄寒劍在他手裡如臂使指,攻勢洶湧猛密不透風。
即使龍鱗護體,被田粟的劍氣攻擊到也會感受到強烈的刺痛感,雲虛姐似乎是沒想到田粟這次會主動攻擊她。
他的寒劍雖然凶猛難纏,但是雲虛並沒有為此羞惱,而是耐心的接下每道劍勢,即使雙手的龍鱗儘數凍結也是儘數接住。
即使她手腕處的龍鱗被冰霜穿透凍的失去些許知覺,她也沒有絲毫退讓,而是以不輸田粟攻勢的防禦,甚至是伺機反將一軍!
她戰意昂然沒有絲毫退卻,甚至她對田粟的認真對戰感到高興,高興於他終於肯認真與她交手,而不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長矛與冰劍以極高的頻率彼此擊打在一起,每次相擊都會激發無數霜寒,而這微不足道的寒霜流落星辰,便是其百年不化的冰河!
這就是來自不朽的冰寒,也難怪均衡會如此針對不朽的末裔,如此難以處理的的災變,對這個的世界著實具有不可忽視的威脅。
這片星域就是兩人戰場,他們從中心恒星打到這邊星域邊際,散出去的極寒要將這片天地重塑,他們幾乎把整片天地都打爛了!
雲虛的衣袖直至臂膀前都已經震碎,蔥白的臂彎上覆滿細密的金色龍鱗,是她應對寒意侵蝕的最好的護腕。
隻是雲虛的金色龍鱗此刻也有些應付不來,瞳孔中的金色幾乎占據了她眼睛的全部,恐怖的金色豎瞳看著就無比瘮人。
“三……二……一!”
田粟似乎是用儘全力將雲虛震出很遠,然後在遠處靜默著倒數,倒數結束,手持長矛的雲虛刹那間便化作萬丈的金色長龍!
雖然領域內恒星熄滅,但在其他恒星的微弱照耀下,金色龍鱗在星空中仍熠熠生輝,威嚴霸氣仿佛來自上古的主宰!
崢嶸的金輝龍角足足有十丈,宛若冬日裡落光葉子的巨樹,龍眸中的豎瞳半丈有餘極具壓迫感,環繞龍首的白色鬃須儘顯威武氣勢。
金色龍爪每隻都約莫九丈,前端的尖爪近三丈,有著類似金屬的光澤,利爪銳不可當仿佛世間無物不可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