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長槍凝聚的時間還短,突起的岩刺輕易將雲虛伸出的長槍截斷,風雷君知曉自己不得掉以輕心,迅速隱匿身形離開此處。
但突起岩刺也在雲虛意料之內,數丈高的岩刺也暫時遮擋住炎庭君的視野,他手握巨劍破開岩刺時,雲虛早就由岩刺借力脫離槍矛死陣。
脫離飲月君與冱淵君圍合絞殺,這就說明他們聯合組成的絞殺死陣徹底失敗,而雲虛這次不給他們機會轉換攻伐手段。
她借力脫離包圍數百丈,兩柄長槍交叉背在身後,半弓著腰眼神直視麵前的四位龍尊,也就眨眼的功夫她就瞬移至冱淵君身側。
左手長槍勢大力沉砸向冱淵,她反應迅速及時擋住這道攻擊,而後右手長槍朝著冱淵君左腰猛攻,在在即將得手時炎庭君及時擋住。
雲虛也不心急極速退離兩人的兵刃糾纏,留下稍縱即逝的閃光後再次不見,這是借天雷作身法移動,可以達到極為驚人的速度!
之前風雷君在場此招極為受限,倘若半途攔截隻怕會命懸一線,如今風雷君重傷失去了與雲虛爭奪應龍傳承的掌控權。
幾位龍尊都將警惕性提至最高,雲虛攻防手段都異常強悍,如今她又能隨意使用風雷君的身法隱匿之術,有此手段更是如虎添翼!
都說怕什麼來什麼,在他們警惕雲虛之時白色流光稍縱即逝,雲虛便手握長槍向著昆岡君襲殺而來!
昆岡君敏銳察覺到那道流光,地麵不斷被掀起築成高聳的岩壁,而他也是儘其所能的拉開彼此的距離,試圖給其他龍尊回擊的機會。
雲虛用龍鱗撞碎升起的岩壁,金色龍鱗包裹的拳頭砸在岩壁上,輕易便洞穿數十丈的特殊岩層,而如今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雲虛力量有多大。
就這麼說吧,冱淵君也就能擊碎昆岡君的岩層半丈,其他龍尊更是在三尺之內很難過多深入,雲虛全部的力量是他們的數十倍不止!
之前在陣中雲虛很難發力反擊,而且往常他們麵對的豐饒餘孽力量強悍,所以他們研製的招式都能做到精巧卸力。
炎庭君想要想要借機攔截,但雲虛身法詭譎展眨眼間就避開了他的圍堵,手握冰槍直指不斷構築圍牆的昆岡君。
就算是飲月君與冱淵君合力,將雲虛束縛在冰牢內,她也會以傷換傷將冰層震碎,就像咬死獵物的鱷魚般執著凶悍!
昆岡君都被雲虛的猛烈攻勢嚇得心驚,但他依舊壓住心中的驚恐平靜抵禦雲虛的攻勢,他知道愈是危險就愈要冷靜,亂了馬腳隻會敗得更快!
可雲虛悍不畏死劍指昆岡君,她碎開防禦壁壘的速度遠勝於他構築的速度,在不朽龍鱗的加持下如推土機般將壁壘推翻!
直至壁壘儘碎,雲虛手臂與大腿上的龍鱗都被剜開流出金血,手臂上的冰刺還未消融,她就手握長槍瞪大眼眸殺將過來。
雲虛與昆岡君隻差半步,他能清晰看到雲虛猙獰的麵容,金色豎瞳散發著無儘暴戾與戰意,麵容邊緣也被龍鱗包裹展露她的凶態。
他從未見過那位持明族女性有如此凶性,她似是誕生於上古的野獸,手握長槍似要將他撕咬吞入腹中!
昆岡君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逃,不逃會死!
而他又何嘗不想逃開,但在雲虛眼前避開這擊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將虯龍傳承全部聚於兩臂,手腕處開始長出璀璨的青灰色晶石。
而雲虛沒有收手的打算,她朝著昆岡君的雙臂揮出長槍,將手腕上的綠色晶石砸出無數道碎裂細紋,裂紋細密仿若蛛網般精巧。
昆岡君震得手腕發麻幾乎抬不起來,接中她這拳後他感覺胸口發悶喉嚨發甜,器官震碎淤積的鮮血儘數吐出,這是龍尊傳承受損的反噬……
他手腕生疼感覺骨頭都碎了,內臟損傷手臂廢除無力再戰,他眼神茫然似是對世界絕望,他似乎不懂雲虛為何出手如此之重……
眨眼間,昆岡君就被田粟帶出那方小世界,癱坐在演武場宣講台前,而田粟看了看不斷流血雙手與碎裂的虯龍傳承。
“雲虛姐這是真急眼了,也對,這麼被壓著打,換誰都遭不住。”
“既然昆岡君你先出來了,那我就先幫你修複不朽傳承與身軀吧!”
田粟麵對昆岡君這醫師見了直歎氣的傷勢,他卻異常輕鬆滿不在乎的說道,似乎這種病情比小感冒難不到哪裡去。
田粟毫不猶豫的在指尖劃開道口子,擠出三滴金色鮮血浮於空中,他將兩滴金血投向昆岡君重傷的手腕,一滴金血置於胸膛修複受損器官。
而後田粟食指指尖流出金色的絲線,他毫不猶豫的掐斷絲線,隨著最後那滴金血注入昆岡君的胸膛,將他支離破碎的不朽傳承恢複原狀。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昆岡君茫然的眼神看是煥發光彩,身體的活力與機能幾乎回到巔峰,甚至比他巔峰時期還要強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