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還是不明白大師兄為何對這麼無名客這麼看好,她都沒有得到過大師兄這種評價的說,但她還是忍不住追問道:
“那大師兄還打算出手嗎?”
田粟沉默著沒有回答,老實說要是他直接出手了,那些碎星王蟲彈指間灰飛煙滅,畢竟他的巡獵就是為狩獵繁育與豐饒誕生的。
“這片實驗場地我已經徹底給封禁了,現在那些碎星王蟲無法從裡麵逃逸出來,小師妹,不妨你來解決這些碎星王蟲?”
田粟突發奇想轉頭對鏡流說道,在重啟不朽命途時,他從鏡流身上感受到了動搖命途本質的力量,那是可以斷絕所有命途概念的極致鋒芒。
他暫且還摸不清那股力量的構成與本質,那股力量實在太過特殊他擔心小師妹會被反噬,同樣他也想考校她這些年的劍術有沒有荒廢。
“讓我來解決這些繁育螟蝗?”
鏡流有些意外的說道,以大師兄的性子能速通絕不彎彎繞繞,是幾百年不見大師兄變了性子,還是他也難以保證將所有螟蝗斬草除根?
“是啊,許久未見還不知小師妹的劍術可有荒廢,若是原地踏步或者不進反退,就彆怪事後大師兄從頭鞭策你習武練劍了。”
田粟玩笑似的輕鬆說道,這些碎星王蟲都隻有偽令使級彆的實力,將不朽與巡獵結合便能將殘存的繁育概念抹除。
“欸~既然大師兄想考校我的技藝,那我也不能差事,那就麻煩大師兄將此地嚴格封鎖,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鏡流有些無奈的鬆了口氣道,田粟表情如此放鬆便證明這個螟蝗能應付得來,估計是大師兄想要研究下她身上的這麼奇異的命途力量。
“這是自然,存護的壁壘足以防住世間絕大多數的攻擊,除非毀滅命途湮滅命途概念或者虛無星神親臨,否則無人能破除此壁壘。”
田粟自信滿滿的嘴角掛著笑意說道,他構築的琥珀壁壘是相當複雜,是數條命途相互兼容後的壁壘,能將絕大多數的攻擊手段稀釋消融。
壁壘複雜程度怎麼說呢,哪怕是星際和平公司的弗萊明來了也撓頭,巡獵均衡同諧等命途都被兼並到了存護命途之中。
這裡要補充說明,虛無命途並不存在實際意義上的令使,隻有在虛無命途的走得遠的命途行者,田粟的虛無命途也隻是對其力量的評估。
由於自滅者終將走向虛無,存在的越久被虛無侵蝕的也越嚴重,同樣的能夠從虛無星神那獲取的力量也就越強。
田粟開辟除了記憶抑製虛無侵蝕的先河,作為虛無命途行者擁有了無限的成長空間,也依據田粟體內的記憶與虛無達成的微妙平衡,可粗略的將他的虛無命途劃分為令使級。
“看來大師兄對命途的掌握又精進了幾分,既然大師兄都出麵掠陣護法了,那我也就放開手腳了。”
鏡流對著田粟嫣然一笑,而後轉身準備步入實驗場地說道,大師兄如此大費周章肯定有他的深意,更何況她也想給大師兄展示下她的成長。
“安心入場便是,即使產生意外我也有信心在刹那間將所有碎星王蟲碾為齏粉,將此間殘存的繁育概念斬草除根。”
田粟回過頭與離去幾步的鏡流說道,若是真的繁育令使他或許還會與其糾纏,但沒有理智偽繁育令使還真不夠他看的……
田粟這話是特意說給鏡流的,大意便是她解決不了大師兄會親自下場處理,頗有種過去大師兄暗自為她護法的味道。
隻是這次大師兄是明牌告訴她,自己是她最堅強的後盾,而她也早已長成了出色的劍客,不會因大師兄兜底而大意疏忽。
……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有天賦,比起那些自以為是的庸人要有潛力的多。”
拉帝奧教授對在地上調養生息的穹不吝讚揚道,剛才穹提醒拉帝奧自己在它背部找到其軟肋,那是渾身外骨骼的蟲王少有的裸露在外的肌膚。
腥臭反胃的金色血液均從此處流通,真蟄蟲與智慧生物不同,它們即使斷掉腦袋也能憑本能自由走動,隻有擊碎要害才能令其斃命。
“穹就再次謝過真理醫生的稱頌了,我與碎星王蟲糾纏總歸不是白忙活一場。”
穹抹了抹嘴角的嫣紅說道,擊殺四隻偽令使級彆的碎星王蟲,這種實力哪怕是公司都會絞儘腦汁招攬他,畢竟公司的頂尖戰力十分稀少。
“我能瞄準他們要害將其最多擊暈三秒,你能將它們全部引燃嗎?”
拉帝奧教授思索良久說道,眼前碎星王蟲有近百隻之眾,即使他使出渾身解數也隻能將它們擊暈,他能指望上的隻有穹的特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