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老古董,剛易容就入戲了。”
白珩也是來了興致說道,三秒入戲對他這種常年在外潛伏的人來算是基本素養,畢竟田粟的名頭太響記憶審核出了紕漏很容易出意外。
“不愧是大師兄,就算是易容成女子也是獨一檔的好看!”
鏡流也是湊到田粟身側,抱住田粟變換身形後的細腰說道,雖然胸前的規模稍有些貧瘠,但是整體上還是很勻稱很美觀的。
與田粟關係密切的兩人,在田粟徹底融入白流蘇這個角色後肆意的上下其手,要是換作她們估計還不至於在外人麵前這麼放肆,至少鏡流臉皮薄乾不出來……吧?
若田粟真這麼想就有點天真了,鏡流在虛構的世界裡擬合了成千上萬次,過去印象裡與他的距離感與矜持早磨沒了。
之前田粟易容時不敢上手,主要是元帥與各仙舟將軍都在場,大家都在商談軍機要事,她要是對田粟上下其手未免有些拎不清輕重。
而與阮·梅會麵那次,比起打量觸摸田粟偽裝易容的白流蘇,她更在意大師兄與這位天才間的關係,等再後來田粟就換回了原本相貌。
“真是驚豔,如此美貌簡直巧奪天工,哪怕隻是這麼簡單的看著都令人心曠神怡。”
艾絲妲不吝讚賞的說道,雖說這副麵貌是田粟憑空捏造的,但眉宇間還是有幾分田粟的氣質,若是存在異性的田粟估計與白流蘇相差不大。
“艾絲妲站長客氣了,姣好的麵容隻是上桌是可有可無的彩頭,隻有與相貌對等的實力才是要緊的事。”
白流蘇淡淡的笑著說道,好看的容貌未必都值得驕傲,在公司殖民奴役的地方,沒有與姣好容貌對等的實力,這往往就會成為施暴的緣由。
而她們大多會被地方豪強擄掠,或許被賣到街邊攬客,又或者是被買辦收到府內作侍女,若是運氣不好遭到他人嫉妒,不過幾日便曝屍荒野。
公司肆意宣揚為蒙昧的文明帶去思想的解放,而市場開拓部任免的職員到了當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讓封建製跑步進入了奴隸製。
你管這叫給他們帶去文明與思想的解放,若不是紅船聯盟迅速崛起,舊有殖民體係迅速瓦解,他們估計還是公司紙醉金迷生活的養分。
至於公司敲骨吸髓到什麼地步,他們會幫三歲孩童解決就業問題,會將戰死士兵的骨灰拿去製糖,哪怕這些士兵是為了他們的利益而死……
這還隻是宗主國的平民待遇,換作殖民地他們的嚴苛千倍萬倍,許多擺脫殖民體係的文明依舊貧窮,是他們不想努力發展起來嗎?
沒有哪個文明不想讓自己的人民吃飽穿暖,穿著整潔的衣物有尊嚴的活著,然而雖然殖民體係瓦解了,但公司的影響力至今還在。
他們隨時可以安插買辦威逼恐嚇思想殖民,或者稍稍施壓輕易摧毀他們的來之不易的曙光,而理由便是他們屬於殖民者的利益……
當觀眾的目光集中在舞台的中央時,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在那些嘈雜的背景音樂中,曾夾雜著哪些人嘶聲力竭的呐喊。
白流蘇麵色有些沉重,她思緒總是會不由得飄很遠,雖說他是寰宇最強的人,但看到公司壓迫下的那些貧苦文明,他覺得自己如此無力……
他知道自己如此自怨自艾是什麼都做不到的,與其相信奇跡他更願意親手去創造奇跡,至少在自己走過的留下抗爭思想的火種。
“老古董,其實你已經做得足夠多足夠好了,沒必要這麼自責的,往後的路我會接著陪你走下去。”
白珩似乎看出了田粟的心思,她安慰似的湊到田粟身邊抱著她說道,陪著老古董同行了八百年了,她能清晰辨彆出他因何而惆悵。
鏡流與大師兄分彆許久,她自知對大師兄的了解不比白珩,但她大概也知曉他有些迷茫,而她知道大師兄迷茫時最好抱著他什麼也不說。
也就在艾絲妲迷惑的眼神中,他們三人緊緊擁抱似乎在安慰白流蘇,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也覺得自己沒說錯什麼話。
令她詫異的是,信仰堅定昂揚樂觀的田粟也有消沉的時候,打破了她對田粟的固有印象,不過她也覺得他性格脆弱,而是覺得他更像是個人。
過往種種描述都將田粟神化,將他推向神壇成為無暇的領袖,讓他與敬仰他的人產生隔閡,這曾是公司將紅船聯盟與田粟割裂的手段。
“嗬,倒是我有些多愁善感了。”
田粟易容的白流蘇吞咽了下口水說道,迷茫與惆悵並不能幫得上他,隻要他能在這條路上走的夠遠,總有機會將公司徹底擊潰。
“沒關係的老古董,你有壓力總喜歡不說出來自己硬扛著,是個人都會有情緒崩潰的時候。”
白珩學著田粟的語氣說道,曾幾何時都是田粟這麼勸慰彆人,如今倒像是回旋鏢飛了回來,不過他對來自白珩這份關心也很享受就是了……
“大師兄,此後風雪豔陽我都會與你共同麵對,這次你可彆想再甩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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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也是很倔強的說道,她的話聽雖然著有些許任性,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不過田粟也不討厭就是了,畢竟這也算小師妹對他的支持了。
“知道了~”
田粟溫柔的揉搓鏡流的小腦瓜說道,好不容易尋回的小師妹他也不舍得將她放走,隻要她不是真心想離開他們是不會分開。
“你看懂是怎麼個事了嗎?”
三月七有些茫然的看著艾絲妲問道,明明剛才話還說的好好的,怎麼話鋒一轉就開始煽情了,咱這是少看了兩集嗎?
“……三月,這麼宏觀的問題你不要問我啊!我都沒看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呢,我記得咱們隻是慫恿田粟先生換身女裝吧?”
艾絲妲也是有些緊張的說道,她覺得田粟他們的對話莫名溫馨,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溫馨,似乎自己達不到他們那個境界。
“不會吧?穿個女裝能難為情成這樣?我也不見得田粟哥有這麼矯情啊?”
三月七很是疑惑的說道,如果說艾絲妲摸到了田粟他們跨服聊天的門檻,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那三月七就是連門把手都沒有看見……
“不是換女裝的事情,是他們的話都埋在不言中了,他們的圈子太高級我也難以徹底聽懂。”
艾絲妲有些無奈的說道,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們複雜的情感交流,但是其中蘊意難以破譯,隻能勉強看出個大概。
“高級圈子,艾絲妲站長你不是說過你參與過赤色同盟會嗎?這有什麼區彆嗎?”
“額,話雖如此,但我已經不混勳權貴圈子很久了,自從當上空間站站長我就再也沒摻和過那些事了。”
艾絲妲略有些尷尬的說道,自從被黑塔接上空間站,她已經很久沒有和過去的同誌們聯係了,過去她與同誌們的關係可比家族親戚要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