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燁誇張地抱住腦袋,滿臉怨念。
“再不出來,我們就要被無聊煩死在門口了!趕緊回家吧!”
薑馨月猝不及防,迎麵撞上兩塊結實厚實的胸肌。
她索性順勢往信隳胸口一貼,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衣料,還抬起手,毫不客氣地捏了捏信燁的胳膊。
“我也好想你們啊。”
她拖長了尾音,語氣甜膩得像是在撒嬌。
信隳頓時如遭雷擊,整張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
他猛地向後跳開三步,手忙腳亂地拍打著胸口。
“你、你這個雌性怎麼這麼不正經!我們可是純潔的男人!清心寡欲,正直剛毅!你、你不能這樣!太失禮了!”
信燁也沒好到哪兒去,耳朵尖都紅透了。
但他強作鎮定,清了清嗓子,卻壓低聲音嘀咕了一句:“這種事情……得回房間再說,外麵人多眼雜……”
信隳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瞪著他怒斥。
“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誰要跟你回房間!我是說情感交流要私密,不是你想的那樣!”
信燁被罵得縮了縮脖子,卻不甘示弱地回瞪。
“那你剛才乾嘛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信隳氣得胸口起伏,乾脆一咬牙,豁出去了。
“行吧!反正也該輪到我了!你要真忍不住,去我出嫁前住的屋子也行!那地方清靜,沒人打擾,被子都是新的!”
薑馨月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一臉錯愕地看著這對活寶兄弟。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們倆到底在胡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呸呸呸!
她才沒那麼饑渴好嗎?
剛才隻是順手占點小便宜,調節一下氣氛而已。
這時,一道冰冷的陰影忽然從背後籠罩下來。
下一秒,皓澤猛地從後方伸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他的魚尾猛然一擺。
整個人迅速向停靠在湖邊的飛船遊去。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嘴唇發乾。
“雌主,我快乾死了,真的很難受……再不回去,我會脫水昏迷的。”
身後,信隳和信燁這才反應過來,齊聲怒吼:“放開她!”
兩人拔腿就想追。
可剛衝到湖邊,皓澤那條沉重有力的魚尾“啪”地一聲猛然甩出。
厚重的合金門“轟”地一聲關閉。
將兩人嚴嚴實實地關在了外麵。
“喂!皓澤!你什麼意思!”
信燁拍打著門,氣得跳腳。
“等我們抓住你,非把你尾巴剪了不可!”
信隳咬牙切齒。
可艙內早已恢複寂靜。
薑馨月坐在艙內的軟墊上,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心頭一緊。
她伸手捧起他的臉,指尖輕輕撫過他高挺的鼻梁。
這張臉明明又酷又凶,平日裡冷得像冰。
此刻卻偏要擺出一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真是又氣又好笑,忍不住輕哼一聲。
她踮起腳尖,湊近他,柔軟的唇在他乾裂的唇上輕輕一吻。
“現在舒服點沒?”
皓澤沒有回答。
他猛地伸出大手,一把箍住她的腰。
“你根本不在乎我。”
薑馨月身體一僵,心口猛地一顫。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