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爪子不自覺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尾巴也悄悄纏上了自己的後腿。
“哦。”
薑馨月拖長了調子,假裝難過。
“那算了,我撕掉好了。”
她故意歎了口氣,眉頭輕皺,嘴角卻悄悄上揚。
話音剛落,她真的抬手要扯。
手指捏住畫紙的一角,做出用力的動作,眼神卻悄悄瞄著喬清妍的反應。
喬清妍嚇得直接撲過去,一把抱住她的手,嘴死死咬住紙角。
“彆撕!我喜歡!我超喜歡的!”
她幾乎是本能地衝了上去。
牙齒咬住紙張的邊緣,生怕一鬆口畫就被毀了。
剛喊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啥。
整個人僵在原地,頭都埋進了薑馨月胸口。
臉頰瞬間燒得通紅,連耳朵都泛起了粉暈。
完了,這下全完了。
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
薑馨月低頭看著她,嘴角笑得像偷了蜜。
她能感覺到懷裡小狐狸的體溫。
早知道她心軟,所以才故意使這招。
這個壞心眼的獸人,早就看透她了。
從她第一次紅著臉躲開目光,到剛才咬紙那一幕,每一個細節都在印證她的猜測。
喬清妍,其實比誰都渴望被喜歡,被溫柔對待。
其實薑馨月也沒真想原諒她。
但眼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這是她從無數次生死邊緣換來的教訓。
從前在底層掙紮的日子,早已教會她什麼叫現實。
感情是奢侈品,而生存才是第一要務。
那些曾踩過她、譏笑過她的,如今大多不知去向。
而那些真心幫過她的人,哪怕隻有一絲情分,她也牢牢記在心裡。
可自從皇宮那場風波後,她徹底清醒了。
那一夜血光映紅宮牆,刀劍聲撕裂寂靜。
那幾個獸夫,平日裡對她百般討好,嘴上說著忠心不二,承諾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可當皇室下令追責時,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一句話。
反而第一個跳出來撇清關係。
忠誠是他們的本能,但她漸漸明白。
這份忠誠,隻屬於血脈與地位,不屬於某個具體的人。
她不能指望他們背叛自己的主子。
思來想去,能信的,隻有從前認識的那些老夥計。
那些和她一起睡過冷炕、吃過餿飯的老相識。
現在他們還沒勢力,沒背景。
在這權貴雲集的京都裡,不過是不起眼的小人物。
可重要的是,人還在,心還沒變。
隻要她願意花時間,慢慢教他們做事,悄悄帶他們曆練。
假以時日,這些人終將成為她手中最可靠的底牌。
不急。
她有時間。
複仇也好,重建也罷,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隻要活著,就有翻盤的機會。
隻要呼吸還在,她就能一點點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彆的都可以等,唯獨命,不能丟。
她輕輕把喬清妍摟進懷裡,一下一下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
那毛發順滑蓬鬆,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手感太好了,軟乎乎的,讓人上癮,忍不住想多揉幾下。
喬清妍想躲,可身體比腦子誠實。
她明明想推開,雙腿卻不自覺地微微彎曲,身子微微下沉。
她們明明都是雌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