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子弟年滿十六,必須服役至少五年,這是傳統,也是榮耀。
其實,如果她生了孩子,他們也能名正言順入伍。
作為皇室近親的護衛兵,身份體麵,待遇優厚。
可惜,條件沒達標,連門都進不去。
身體指標、心理測試、背景審查。
哪一項都沒通過,隻能被拒之門外。
喬清妍回消息慢得像蝸牛,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半天才蹦出一句話。
薑馨月一開始還以為她不擅長打字。
結果一聊才發現,她講得清清楚楚,有條有理,邏輯清晰,連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薑馨月眼睛一下亮了。
這不就是天生的管事材料嗎?
條理分明,心思縝密,又不失耐心,正是管理事務的最佳人選。
這樣的人,哪怕放在大企業裡也是搶手的香餑餑。
“大家願意乾就行!彆摳那點錢,這點花費真不算啥。”
“隻要肯出力,全都能來幫忙。麻煩你每天去取錢,按時發工資啊。”
她一口氣發了好幾個表情包,大多是自己閒著無聊畫的。
線條簡單卻生動有趣,沿襲以前的習慣。
說一句話,就配一個圖。
不然總覺得話說不全,情緒表達不夠完整。
喬清妍手不停地點著“保存”。
她太愛這些表情了。
每一個都萌得不行,圓滾滾的眼睛,毛茸茸的耳朵。
尤其是那隻小狐狸,耳朵尖微微下垂,尾巴卷成一個小圈,眼神無辜又狡黠。
“馨月……我真的不用乾活,真的好嗎?”
她再次確認,聲音裡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薑馨月說她不用動手,就在旁邊看看,記記賬就行。
不需要下地,不需要搬東西,也不用協調人手。
每天就乾一件事,取錢、發工資。
可這也太輕鬆了吧?
還一天給一百四!
她心裡直犯嘀咕,總覺得這工資高得離譜。
自己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拿這麼多?
她坐在草地上發愁,眉頭微微皺起,手指無意識地繞著發梢。
身邊圍著幾隻毛茸茸的小白兔。
是今天那個雌性前兩天生的崽。
它們才出生不久,眼睛剛睜開,小腿軟軟的。
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奶聲奶氣地蹭著她的裙角,像是在尋求溫暖。
因為繼承了媽媽的血脈,她們的獸夫一個都不願養。
隻能把它們丟在野外,自生自滅。
小兔子們爬上她膝蓋,沒父母的精神力護著。
連最基本的化形都做不到,隻能當個傻乎乎的小兔子,啃草啃得香。
它們的眼睛濕漉漉的,耳朵軟軟地耷拉著,時不時抖一抖。
喬清妍心裡直犯嘀咕,這不對勁啊。
這些小家夥明明生下來就有靈根,血脈也不算弱。
怎麼連最基礎的化形都做不到?
難道真是因為沒有父母的精神力支撐?
可其他家族的孩子,哪怕出身寒微,也能在幾個月內勉強化形。
為什麼她們的崽子就這麼難?
可這麼多年了,大家都這樣,誰也沒覺得有問題。
老一輩的人說,這是血脈的宿命。
村裡的長輩說,雌性本來就該專注於生育與傳承。
至於撫養,那是雄性的責任。
可若雄性不願認,那就隻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