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執行這條律法的人,隻有雌性保護局或者正規執法隊。
而巧的是她家的侍衛,全是尚闕親自帶出來的。
邊希徹底傻了眼。
他仰頭望著她,嘴唇微微張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認真的?
不是在嚇唬他?
“我不是故意的……”
他小聲嘀咕,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道過歉了,不行嗎?”
不過是嗅了一下,又沒真做什麼,至於上綱上線到法律?
可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不妥,立刻補了一句。
“請您原諒我的過錯。”
薑馨月連頭都沒回。
她轉身就走,裙擺隨風輕輕擺動。
“道歉要是管用,要法律乾嘛?”
她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你要覺得委屈,現在就去見陛下。我一句廢話都不說。”
邊希的手猛地攥成拳,指節發白。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如果鬨到禦前,他一點理都占不到。
以前就發生過類似的事。
有個皇子宮的王子,看上一個雌性,非逼她把其他丈夫全休了。
那雌性不肯,王子竟強行將她擄進宮。
後來孩子都生下來了,皇帝才從暗線密報中得知此事。
結果呢?
王子被削去爵位,軟禁終生。
那雌性一家卻被重金補償,搬進了內城。
他知道,在這片土地上,雌性的地位至高無上,觸碰這條紅線的人,下場都不會好。
大家都以為這事能壓下去,結果呢?
皇帝當場宣布召開朝會,龍顏震怒,絲毫不留情麵。
文武百官尚未反應過來,聖旨已下,皇長子被押上殿前。
當著滿朝大臣的麵,杖責一百鞭,一鞭接一鞭,毫不留情。
隨即,聖口玉言,褫奪其所有爵位與封地,貶為最末等的側室。
連基本生活用度都被削減到極限,每日隻能靠著旁人接濟幾頓殘羹冷炙苟延殘喘。
他這算什麼?
不過就是伸手碰了一下薑馨月的手腕,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罷了。
從法理上看,或許確實未造成實質傷害。
可即便如此,那罪責與皇長子欺君罔上、辱沒皇室尊嚴的重罪相比,簡直輕如鴻毛。
邊希鬆開手,眼神晃了晃。
“我……我並不是有意冒犯。”
話還沒出口,早就對他積怨已久的阿爾紮猛地一揮手。
“還敢辯解?拖下去!”
侍衛心領神會,兩人迅速上前,鐵靴重重抬起,狠狠踹在邊希膝窩處。
“砰!”
他的雙手本能地向前撐地,指尖擦過地麵,勉強穩住身形,才沒徹底趴倒在地。
那副銀框眼鏡依舊穩穩架在鼻梁上。
可這副冷靜自持的麵具,並沒能維持多久。
因為第一鞭,已經撕裂空氣,帶著破風之聲,狠狠抽在了他後背上。
皮鞭如毒蛇般卷過,火辣辣的疼痛瞬間炸開。
邊希咬著牙,雙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