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皓澤快回來了,我得收拾屋子。他能泡水裡睡覺,我可不行,我得講究體麵。”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今晚你先跟懷興他們湊合一夜。有正事,得辦。”
尚闕拿她沒辦法。
心裡一萬句不想,一萬句掙紮,最後還是乖乖認命。
他抱著娃,腳步沉重地走到隔壁門前,抬手敲了三下。
“懷興,是我。”
他雖然是個雄性,可打小就體弱多病。
身子骨一向單薄,哪能像歐陽兄弟那樣生龍活虎、整天上躥下跳。
每次受了傷,也隻能自己默默捂著傷口,蜷縮在陰暗的屋角裡。
尚闕一進門,李懷興正靠在牆邊揉著肩上的舊傷,猛地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尚大哥,你……你這是怎麼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那個一直以來穩如泰山的尚闕,竟會有今天這副模樣。
在他們這些同伴的心中,尚闕從來都是不可撼動的支柱。
哪怕整個隊伍都被驅逐、被背叛,也沒人會相信他會落魄至此。
他本該是最不可能倒下的那個。
“被趕出來了。”
尚闕站在門口,語氣平靜得幾乎冷漠。
尚琪忽然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李懷興心頭一緊,顧不上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就想接過孩子,想哄她安靜下來。
可尚闕卻猛地側身一閃,避開了他的動作,腳步後退半步。
李懷興愣住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什麼重重壓住。
尚大哥……不想讓他碰孩子?
為什麼?
難道連他也開始防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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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這樣。
最近的尚闕,似乎越來越不像從前那個冷靜克製的人了。
李懷興隻覺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
是不是……連尚闕也忘了當初的承諾?
那句“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丟下彼此”的誓言。
為什麼偏偏在他終於鼓起勇氣想回頭、想重新靠近的時候。
身邊的人卻一個接一個地離去?
尚闕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太過激烈,眼神微閃,抿了抿乾裂的嘴唇。
撫養幼崽,是雄性的命。
尤其是在失去雌主之後,這份責任便成了最後的執念。
這孩子,是他和逝去的雌主之間,唯一的血脈牽連。
他不能鬆手,也不敢鬆手。
一旦放手,他怕自己真的會徹底垮掉。
屋裡安靜得可怕,連空氣都凝滯不動。
窗外的風輕輕拍打著玻璃,發出細微的響聲。
李懷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退開一步,低聲說道:“尚大哥,先進來吧,外麵冷。”
尚闕沒急著坐下,也沒回答,徑直走向浴室。
水聲響起片刻後,他出來時已換上了一件李懷興的浴袍。
衣服明顯小了一號,肩膀處勒得緊緊的。
但他似乎並不在意,隻是隨意理了理領口,赤腳踩在地板上。
“我幫你上藥。”
語氣依舊和從前一樣平靜。
尚琪在父親懷裡不安分地踢蹬著兩條小胖腿,嫩生生的小腳丫蹭來蹭去。
一個是疼她愛她的爹,一個是從小抱著她長大、哄她睡覺、陪她玩耍的叔叔。
兩個都是她最熟悉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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