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狂的拿著刀劍四處亂揮。
不知不覺間，一個魚頭破胸而出。
秋雨看著那胸口露頭的魚，眼神凶狠，暴虐的將劍插了進去。
他不顧自身的恐懼，不顧意識上的恍惚，不顧當下這詭異的情況。
近乎於癲狂的他，把魚頭削下來還不夠。
還把劍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噗噗噗。
一下一下帶出來的卻不是鮮紅的血液。
而是詭異的黑色液體。
死吧死吧死吧。
兩個字不斷的重複在他的腦海裡。
終於，他看到了外麵。
一抹亮光映入了眼簾，將他的意識帶了回來。
周圍雖是一片黑暗，卻又那麼的真實。
地上，是殘肢斷臂，鮮血如綻放的玫瑰在上麵盛開。
膝蓋處，有著兩隻緊緊抓著的斷臂。
旁邊，是麗麗那絕望的眼神。
是秋雨殺了周圍的所有人，還將過來的麗麗給廢掉了。
看那樣子離死也快不遠了。
秋雨不可置信的將手伸了出來，入眼的是一雙被鱗片包裹的手。
魚人，他變成了魚人。
不，從一開始就一直是魚人。
一個怪物，抱著重建璃月的幻想，將人們聚集起來，再將他們全部殺掉。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捂著額頭，大笑著，眼裡儘是對自己的嘲弄和絕望。
不遠處一位魚人看到了這一幕，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殺人而已，雖然很爽，但也不至於笑成這樣吧，待會，有咱們殺的。”
秋雨緩過了神來，神情陰沉著。
“是嗎？那我倒要去看看。”
說著，他便跟著那魚人走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片廣闊的平地上。
這片平地，聚集了不知道多少普通人。
他們顫顫巍巍的抱頭匍匐在地，如一頭頭待宰的羔羊。
魚人們，就像是驅趕羔羊的獵人，將這些人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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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麵八方，還有著不少的璃月人被帶了過來。
這行動，從凱文喚醒人們的信仰後就開始了。
原本還想著同化，如今見凱文這麼重視這些人，索性就全部聚集了起來，當做籌碼。
秋雨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問出了第一句話。
“太陽出現過嗎？”
旁邊的魚人噗嗤笑了出來。
“這不明擺著的嘛，其實一直都在，不過又被我們給擋住了。
之前也不過是短暫的放出來，給那些畜生一點希望，全部吸引到地麵上，一網打儘而已。”
秋雨回想起麗麗在看到太陽時，那抹期待和陶醉，頓時拳頭就攥緊了。
“璃月重建也是虛假的嗎？”
“哈哈，當然，這隻不過是外神之間的戰鬥所需要的手段罷了。
不這麼喊，那位存在又怎麼會離開呢？”
這魚人像是明白很多事情，滔滔不絕的說著。
它並不明白凱文的真心，又或者說沒見過那場景的存在都會這麼認為。
說著說著，它又有些奇怪的看著秋雨。
“你怎麼淨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秋雨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那些待宰的羔羊。
“我隻是有些好奇，璃月有沒有重建的可能？”
“哈哈哈哈。”
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魚人笑的直不起腰來。
“當然能重建啊，隻不過是在拉萊耶上而已，而主人換成了那位偉大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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