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為秦基的隕落感一絲惋惜。
“讓我來送你們最後一程吧。”
。。。。。
蒙德。
一位酒鬼抱著一壺酒,醉倒在了街邊,朝天望去,頓時被嚇得一激靈。
天空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了一抹耀眼的金光,接著大片的雲層消失了。
“怎麼回事?天上有光嗎?”
身後,傳來了一位陰惻惻的聲音。
“天上沒有光啊,你看錯了吧。”
酒鬼額頭上一滴冷汗,滑到下巴滴到了地上。
他不用轉頭,就看完了這世界的真相。
那抹金光起,世界變了。
全是扭曲的觸手,在這大地上,像是雜草一般,無規律的運轉著。
似乎在聽從著某人的命令,組合著不可名狀的物質,形成了以前經曆的那些再正常不過的生活畫麵。
“不要?不!不。。。”
後麵的字還沒說完,張開的嘴巴,一條黏糊的觸手鑽了出來。
緊接著眼前一片黑暗。
再去看時,那位酒鬼醉倒在街上,失去了生息。
。。。。。
龍脊雪山上。
此刻正是夕陽西下,還是那熟悉的畫麵。
白發男人離開了。
墳堆裡,剛死亡不久的阿貝多爬了出來。
阿貝多剛恢複了視線,金色虛影站在他麵前。
“好久不見,凱文。”
他笑了笑,神情悠然,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凱文等了好幾天,驚歎著。
“沒想到,黃衣讓你鑽了空子。”
雖然不知道事件的具體過程。
可一係列的表現來看,黃衣沒有降臨。
那這一切古怪的現象,隻有一個推手。
阿貝多。
其的目的,凱文也能猜出一點。
阿貝多恢複了以往平靜的表情。
“輪回了137次,儘管每次都在保證劇情的完整,可因為你的到來,一切還是徹底失控了。”
凱文問起了其他的事情。
“你是怎麼輪回的?”
阿貝多伸手點了點額頭。
“你和黃衣決戰之後,龍脊雪山替代了大腦,用著這裡的規則進行想象。”
凱文明白了。
“想象中的你,在想象中創造你,套娃套了137次。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子搞,恐怕這世界早就模糊,連個人影都難以弄清了吧,結局是一片虛無。”
阿貝多搖了搖頭。
“黃衣的能力,和虛無並沒有多大關係,祂隻是期盼著最後走向虛無。
簡單說,你邏輯嚴謹知識覆蓋麵多,對真理比較掌握,那推演出來的世界,就會清晰很多。
不過再怎麼推演,一旦達到你頭腦中真理的臨界值,這一切就會崩潰,扭曲,直到最後虛無。”
“那你還沒有到臨界值嗎?”
阿貝多對老友的遲鈍,感到無奈啊。
“莫娜預言,秦基隕落,黃印侵蝕,哪一個對你都沒起作用,你說我有沒有到臨界值?”
“額。。。。”
凱文恍然發現,原來自己成了這世界的最大不定數。
他是阿貝多無論怎麼推演,也求不出的真理。
在出現的那一刻,無形中就讓這裡瀕臨崩潰了。
阿貝多不再多言,帶著凱文來到了雪山內部。
呼呼冷風吹過,吹起了少年的發梢,露出了那雙緊閉的眼眸。
他的大腦被插了無數根管道,連接著山體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