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蒙德龍脊雪山,一個洞口內。
阿貝多趴在了地上。
房間裡的實驗品,無序的堆疊在了一起,有些已經發生了元素變化。
顯然,在他實驗的過程中,時間倒流的慣性讓他當場昏迷,實驗也被終止。
阿貝多眼角不斷的抽動,身軀微微顫抖。
明明氣溫極度寒冷,他的汗水卻打濕了衣裳。
突然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在了耳邊。
“阿貝多!”
阿貝多猛的睜開了眼睛,從地上竄了起來。
運動幅度太大了,直接將實驗的桌麵給掀了起來。
砰砰。
各種各樣的元素倒在了地上,混合在了,一起發生著未知的反應。
“我的實驗!”
剛想去整理,大腦就好像被針紮了進去一樣,發出鑽心的疼痛。
零碎的記憶,隨著針尖來到了腦海裡。
阿貝多瞳孔一縮,記憶中的畫麵何其讓人震撼。
“這些是。。。。。凱文。。。黃衣。。。黃衣!”
他轉過頭來,在陰冷潮濕的牆麵上,那件單薄的黃衣靜靜的掛在牆上。
黃衣裡,自有著無數的真理朝他呼喚。
光是看著,阿貝多的大腦就在不自覺的推演著真理的真實性。
這種未知瞬間到達了已知的感覺,讓他沉醉。
在漫步上去過後,伸出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
“將黃衣反穿。”
“凱文,我也會變得像你一樣,掌握真理的。”
阿貝多眼神逐漸堅定,一手將黃衣取了下來,反穿在了身上。
在穿上的那一刻起,雪山消失了,蒙德也消失了。
天地淪為了一片黑暗,隻留下身穿黃衣的阿貝多。
黑暗裡,無數的真理在朝阿貝多呼喚,祈求著和他融為一體。
如果是以往,如果沒有凱文,阿貝多或許會按耐不住將手伸了出去。
可凱文的警告還銘記於心。
阿貝多明白,他不能離開黃衣一步,連個指頭都不能伸到衣服外。
現在取下來的能力都已經沒有了。
時間向前流動著。
蒙德城出現在了阿貝多的眼前,接著又被陰冷的石壁給擋住了。
周圍的環境,隨著太陽的出現,越發清晰。
阿貝多在黃袍內,謹慎的一步步向前走著。
在走出了洞口之後,頭腦就變得沉重了起來,視線微微向上。
能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圓錐,倒立在他頭頂。
那是倒立的龍脊雪山,因為黃衣的反穿,立在了阿貝多的頭頂。
。。。。。
破敗的蒙德城道上。
一位白發藍瞳的身影走在上麵。
他期待的喊道。
“芭芭拉,班尼特,菲謝爾,雷澤,還有人在嗎?還有人活著嗎?”
凱文喊到後麵,嗓子都有些啞了,卻還是倔強的喊著,一邊喊,還奔跑了起來。
周圍的建築有些是破破爛爛的,有些還完好無損,卻透著一股陰冷。
街上沒有一道人影,連屍體都沒有。
“果然啊,還是來晚了嗎?難道說都聚集到了風龍廢墟裡?”
凱文不知不覺走到了教堂裡。
“巴巴托斯大人,請您保佑蒙德挺過這次災難。”
教堂中是祈禱的聲音。
凱文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一把將門推開。
位列兩側的修女們齊齊轉頭。
其中一位認出了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