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乾過農活,手腳笨拙。
彆人一上午能清理兩壟地,她連一壟都完不成。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秧苗和雜草。
周秀芹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也不知道從哪下手。
她蹲在田埂邊,盯著地裡那些長得差不多的綠苗,手指猶豫地伸過去。
剛拔了一根,旁邊的嬸子就喊她拔錯了。
陽光曬在後背上火辣辣的,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淌。
但想到林建國說的“將來的好日子”,她隻能咬牙忍著,卷起袖子硬著頭皮乾。
一早上下來,腰酸得快直不起來了。
她的手掌已經磨出了紅印,膝蓋也因為長時間跪在土裡而隱隱作痛。
她站起身想活動一下,結果剛直起腰就一陣發暈。
旁邊的叔叔嬸嬸看見她這個城裡來的“千金小姐”在地裡忙活,還一臉彆扭地擺姿勢,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這姑娘細皮嫩肉的,能乾幾天?”
“城裡人嬌氣,哪受得了這份罪。”
周秀芹低著頭,假裝沒聽見,可手指卻死死摳著鋤頭柄。
她是林建國娶回來的媳婦,要是鬨出事來,丟臉的是他。
她不想讓他難堪,也不想讓婆婆抓住把柄說她不懂事。
她隻能一遍遍提醒自己要忍耐。
整整一個下午,她累得手腳發軟。
回到家才發現鍋裡隻有點涼了的野菜粥,還有兩個又硬又噎的窩窩頭。
她掀開鍋蓋時手都在抖,粥的顏色發黑。
上麵浮著一層油星,窩窩頭表麵裂著縫。
一看就知道是冷了又熱,熱了又冷的剩飯。
她記得早上出門前,鍋裡還有半鍋熱粥,現在卻隻剩下這麼一點。
她環顧廚房,沒有新洗的碗筷,灶台也是冷的。
再看林建國呢?
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書,手裡還拿著一塊香噴噴的雞蛋糕,吃得一臉滿足。
那糕是昨天供銷社才到的貨,全屯子沒幾個人買得起。
周秀芹看見他嘴角沾著油,書頁翻動時還順手抹了把油手在被子上。
這一幕讓她心裡又酸又疼,委屈得差點掉淚。
她沒說話,隻是默默走過去把粥熱上,把窩窩頭掰開泡進碗裡。
都說嫁人是為了有個依靠,能吃飽穿暖。
可她嫁過來後,自己餓著肚子,還要伺候他吃喝拉撒。
每天收工回來,她還得去挑水、喂豬、掃院子。
林建國從不主動幫忙,連鞋襪都是她洗。
婆婆李春花整天坐在堂屋裡嗑瓜子,指使她這指使她那,卻從不說過一句好話。
她真心實意對婆婆好,可李春花從來就沒給過她一個笑臉。
有一次她特意從鎮上買了塊花布回來送給李春花做衣裳,想著討個歡喜。
結果李春花接過去摸了摸,冷著臉說顏色太豔,壓根不適合她,轉身就塞給了鄰居。
那布最後被做成了一條抹布。
“建國,我還沒吃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周秀芹本以為他會心疼自己,至少分她兩口吃的。
林建國放下書,自顧自嚼著蛋糕,頭都沒抬。
“鍋裡不是有粥嗎?”
“你要吃就自己熱一下。我正看書呢,彆打擾我。”
“你得懂事點,彆總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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