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膝蓋狠狠壓住他後背。
那小偷張嘴想喊,卻被壓得喘不過氣,隻能發出斷續的嗚咽聲。
疼得那人殺豬般嚎起來,聲音尖利刺耳。
這一下,那小偷腸子都悔青了。
剛才那一招太快太狠,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身手。
他心想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以前從沒失過手,頂多被人罵兩句就溜了。
哪遇到過這種狠角色?
早知道會碰上這麼個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主兒,打死也不會乾這一票!
周文琪走到陸黎辰跟前,臉色氣得通紅。
她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咬牙切齒,抬腳就往他胸口踹去。
誰知那男人穿著厚棉衣,她的腳卻撞上硬邦邦的骨頭,反震得足心發麻,忍不住“嘶”了一聲,差點原地跳起來。
“哎喲喂,姑娘你這麼衝,哪個男人能招架得住啊。”
旁邊圍觀的人群裡不知誰插了一句。
一直沒吭聲的陸黎辰一聽這話火了,眉頭猛然豎起。
“啪”地一巴掌甩在那男人頭上。
“用不著你操心,我能受得了。”
緊接著又冷冷補充一句。
“她是我的媳婦,輪不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
那男人頓時傻了眼,臉上的嬉笑僵住,嘴唇微張。
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背後還有個這麼硬氣的男人。
簡直是他這幾年最倒黴的一天,偷沒偷成,還挨了頓揍,眼看就要進局子……
最後,陸黎辰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衣領,猛地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那人踉蹌幾步,雙腳離地半寸,喉嚨被勒得直翻白眼,嚇得連求饒都忘了說。
陸黎辰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押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一路上那家夥大氣都不敢出,連跑的心思都沒有。
光是走在他身後那股殺氣,就夠讓人腿軟了。
警察一查,這人名叫華大莽,是個慣偷,前科累累,曾在多個城市因扒竊被拘留。
他常年在車站附近轉悠,專門蹲守出站口、售票廳和安檢通道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
以前就是小偷小摸,順個錢包、拎個包就算完事,膽子還不算太大。
但這幾年,隨著車站擴建、客流量暴增,他的胃口也大了,開始盯上獨自出行的年輕人、老人和帶孩子的婦女,手法越來越猖狂。
這一次,他終於栽在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手裡。
平日裡進出派出所的人,除了那些真正犯下大案要案的重罪分子之外。
最常見的,就是那些順手牽羊、小打小鬨的小毛賊了。
這些人啊,往往屢教不改,嘴巴上答應得好好的。
可出了門轉頭又乾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
你說他們不懂法吧,他們其實清楚得很。
可你說他們真懂規矩吧,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底線。
他們在派出所進進出出,幾乎跟走親戚一樣頻繁,臉都熟得不能再熟。
久而久之,竟然也成了所裡的“常客”,連值班民警見了他們都忍不住搖頭苦笑。
這種人,說起來讓人既氣憤又無奈。
明明隻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累積起來,就成了擾亂社會秩序的大問題。
在民警的一再盤問與耐心勸導之下,華大莽終於低下了頭。
對自己剛剛乾下的偷竊行為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