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期就有篇文章專門介紹微型集成電路的應用前景,連圖紙都刊登了。我不是技術人員,但至少知道這玩意兒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她指向不遠處一個穿著工裝褲的青年。
“剛才那位同誌不是也說了嗎?他也見過差不多的東西。他在省城研究所實習時,親眼見過實驗樣品!”
她挺直脊背,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就算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隨便往我身上潑臟水吧!這是誣陷,也是毀我名聲!”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一招,以前她真不會。
小時候的周文琪,耿直倔強,寧折不彎,說錯一句話都要臉紅半天。
可上輩子跟林建國那個無賴在一起久了,這種事見得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
他曾當著全廠人的麵誇她是“賢妻良母”,轉身就在領導麵前舉報她“思想落後,不服管教”;
他曾含淚抱著她說“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
結果第二天就帶著彆的女人去了民政局……
那些謊言如刀割肉,割得她血流不止。
騙彆人她是不忍心的。
她從小受母親教導,做人要正直善良,不能損人利己。
哪怕重生歸來,她也沒想過要用謊言去傷害無辜之人。
可對付林建國和周秀芹這對黑了心的夫妻。
她半點兒都不心虛,甚至還覺得解氣。
因為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手握真相、步步為營的獵手。
周秀芹:“……”
她張了張嘴,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指死死攥著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她萬萬沒想到,原本計劃得好好的戲碼,竟被周文琪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掀了個底朝天。
林建國:“……”
他站在原地,眉頭緊鎖,額頭青筋跳動。
原本以為今天能借群眾輿論壓垮周文琪,逼她低頭認錯,乖乖交出那份技術資料。
可現在局勢完全失控了。
他瞪著周文琪,眼神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夜空,卻又不敢發作得太明顯。
畢竟周圍全是圍觀群眾,還有幾個乾部模樣的人在遠處觀望。
林建國臉色一沉,語氣立馬強硬起來。
“周文琪!你就是看我和秀芹過得好,心裡不平衡,才故意這麼說。”
他抬起手,指尖直指她的鼻尖。
“你不光嫉妒,還當眾栽贓,還不敢認?”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近乎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