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英子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圍巾裹得嚴嚴實實。
她站在門口,笑得眉眼彎彎,笑容樸實而踏實。
她並不知道,為什麼陸廠長一從外地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陳璐給開了。
廠裡的風言風語不少,可她懶得聽那些碎嘴子瞎猜。
她更不知道那個女人後來躲去了哪裡。
可她信陸廠長,打心眼裡信。
陸廠長做事,向來穩當,從不衝動。
她也信周文琪,那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空架子。
人家做什麼事都有講究,從不會平白無故得罪人,更不會亂來。
她覺得,既然陸廠長和周文琪都這麼決定,那就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哎呀李翠英,可真是謝謝你了!這大冷天的,你還專程送來這些新鮮菜。”
“你這菜種得可太好了,綠油油的,水靈得很,我一炒鍋裡就飄香。前兩天我還跟我媽念叨呢,說我自從搬來北城,飯量都大了不少,全靠你種的菜開胃。”
李翠英擺擺手,粗糲的手掌在空中輕輕一揮。
“有啥麻煩的?咱們鄉下人,一天到晚跟泥巴、鋤頭、菜地打交道,種菜就跟喝水一樣自然。土裡刨食,是本分。”
“你喜歡吃,我就樂意送。你要是不吃,我還覺得白忙活一場呢。”
周文琪聽著心裡一暖,忍不住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又趕緊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您快坐下歇會兒,外麵這風,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
“李翠英,今天反正您也沒事兒,要不就留下陪我說會兒話?我一個人在家,冷清得很,連個搭腔的人都沒有。”
“行啊,留下陪你嘮會兒嗑也挺好。”
“正好今天小強那小崽子去同學家玩了,說是打彈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也落個清閒,跟你聊聊天,解解悶。”
其實從周文琪剛搬來北城,跟著陸黎辰住進這棟小樓那天起。
廠裡不少人就在背後嘀咕她。
有人猜她是靠關係進來的,有人說她是城裡嬌小姐,吃不了苦,待不長久。
更有甚者,還說她是為了攀高枝才嫁進來的。
李翠英一開始也有這樣的想法。
她心想,這城裡來的姑娘,白淨秀氣,說話文文靜靜的。
肯定瞧不上咱們這些穿粗布衣、滿手老繭的廠裡人。
可日子久了,接觸多了,她才發現自己當初想錯了。
周文琪從來不擺架子,見人就笑,說話從不夾槍帶棒。
見到誰都是和和氣氣的,有話就說,有事就幫,從不端著一副“大小姐”的模樣。
李翠英是個愛嘮嗑的人,嘴皮子利索,最喜歡跟人拉家常。
今天難得周文琪主動留她說話,她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開了。
從廠裡最近發的福利,說到孩子上學的事,又扯到哪家媳婦跟婆婆鬨了矛盾,說得熱火朝天。
她這人閒不住,嘴上說著話,手上也沒停。
從布兜裡掏出一團毛線,順手拿起一根織針,手指靈活地一挑一繞。
圍巾的邊角就開始一圈圈地往上織了。
北城的冬天是真的冷,風刮起來像小刀子一樣,能把耳朵刮得生疼。
尤其是早晚,呼出一口氣都能瞬間結成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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