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強分明聽出那聲音裡藏著幾分刻意的撩撥。
周秀芹伸出手,那雙手白得發亮,指尖塗著淡粉色的指甲油。
“秦廠長,您這麼忙,還能抽出空來見我,真太謝謝您了。”
她說著,眼波流轉,睫毛微微顫動。
那動作,既羞怯又撩人。
她繼續說道:“我想寫篇稿子,講講您帶廠子翻身的事兒。大家都說,您是真本事,讓這老廠子活過來了。”
這話像溫水,一滴一滴往秦強耳朵裡淌。
他咧嘴笑了起來,身子往前傾,眼神貪婪地盯著她。
沒等她話音落地,他那隻粗糙的大手已經攥住了她的腕子。
他眼珠子粘在她臉上,恨不得盯穿了那層皮,嘴裡連連應道:“好!太好了!你想咋寫就咋寫!”
他笑得滿嘴黃牙都露出來了,牙縫裡還夾著中午吃剩的韭菜葉。
可周秀芹心裡早沒當初那股子傻氣了。
她手腕被他攥著,表麵仍維持著微笑,指尖卻微微發冷。
“秦廠長,您先鬆鬆手,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呢。”
她不再是那個被家人騙了婚的小姑娘。
那時的她,天真、懦弱。
可現實卻是無儘的折磨與羞辱。
自從跟周文琪換了命,嫁進林家,她挨的打、吃的藥、睡過的床……
哪一樣不是血淋淋的?
林建國那混賬,夜裡掐她脖子,逼她順從。
白天還要她笑嘻嘻地出席飯局,裝出賢惠模樣。
他給她下藥,讓她神誌不清。
然後把她推給彆的男人,當禮物一樣送出去。
那些夜晚,她蜷縮在浴室裡,用冷水衝刷身體。
她恨透了。
不是恨日子苦,是恨周文琪。
是她,偷了她的人生,占了她的福氣。
而自己,卻像條被踩進泥裡的狗,連抬頭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她站在這裡,笑容甜美,眼神卻冷得像冰。
她要用這支筆,撕開這個世界的偽裝。
也要用這雙手,把屬於她的一切,一樣樣搶回來。
所以她偷了林建國抽屜裡的兩千塊錢,一分不少地拿走了。
那兩張薄薄的存折,是林建國攢了半輩子的積蓄。
她沒有猶豫,直接塞進貼身的內衣口袋裡。
然後,她撕掉了自己的身份證,一片一片地撕成碎片。
剪刀哢嚓哢嚓地響,一綹一綹烏黑的長發落在地上。
她看著鏡子裡那個陌生的女人,臉瘦了一圈,眼神卻亮得嚇人。
最後換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裳。
背著個帆布包,悄悄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她一路顛簸,坐了火車又換長途汽車,風塵仆仆地來到這破落的北城鄉。
這個地方,偏僻、閉塞,連地圖上都快找不到名字。
可對她來說,卻是前世繞不開的宿命。
現在,她回來了,帶著記憶,帶著恨。
她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周秀芹,她是來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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