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強見狀,反而更加賣力地繼續控訴。
“這廠子裡上上下下,誰敢不聽他的?這樣的環境,怎麼能不出問題?食堂的事,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他越說越起勁,聲音中帶著控訴。
“至於這次情況,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細節。但我要是能跟這件事沾上一點邊,我就不是人養的!那供貨商?沒錯,是我一個表親,但那關係遠得都快出五服了,平常幾年都不見一麵,真跟我一點利益關係都沒有!我敢對天發誓!”
話音剛落,秦強突然伸手拉開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
他從中摸出一張紙,略顯皺褶,邊緣還微微翹起。
他抖了抖,也不多言,直接起身幾步上前,將那張紙塞進了祈博明手中。
可祈博明隻掃了一眼,便察覺出異樣。
墨跡尚未完全乾透,某些字體筆畫過重。
尤其是簽名欄,筆跡略顯僵硬。
他低頭看著這張紙,手指輕輕摩挲著紙麵,神情不動聲色。
“我為這廠子操碎了心,哪一天不是早出晚歸?天天盯著成本賬本,翻來覆去地核算,生怕多花一分冤枉錢。每次開會,我都勸陸廠長能省則省,能儉則儉,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我這麼做,哪一回不是為了大家好?為了整個廠子的大局著想?”
“祈組長,你仔細想想。”
他往前邁了一步,語氣誠懇。
“我秦強在廠裡乾了這麼多年,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哪一項經不起查?證據就在這兒,隨時能調出來給你看!”
“依我看,這事兒根本就是個彆工人飲食不注意,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鬨個肚子罷了。偏偏陸廠長跟周同誌反應過度,小題大做,搞得人心惶惶,好像天塌了一樣。”
“我比誰都著急,比誰都上心!”
“我能不重視嗎?我比誰都明白責任重大!可咱們是講規矩、講證據的單位,不能光聽風就是雨,聽見點動靜就往人頭上潑臟水吧?這樣下去,誰還敢乾事?誰還敢擔責?”
“祈組長,我建議你們也得查查陸廠長。”
他壓低了聲音,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
“他老婆是資本家家的小姐,出身背景複雜。平時說話辦事,總透著股嬌氣和挑剔,對工人態度也不夠親民。這種做派,長久下去,早晚會出問題!”
他站在那兒,挺胸抬頭,滿臉真摯。
祈博明站在一旁,眉頭微皺,眼神沉靜,沒有立刻表態。
他沒全信,但也沒完全不信。
畢竟,秦強說得有條有理,證據似乎也擺得出來。
可他明白,調查不能靠一張嘴,更不能被表象迷惑。
他得講證據,得講程序。
不能憑幾句煽情的話就給人定罪。
他在秦強那兒記完筆錄,合上記錄本,神情未動,轉身便走。
腳步堅定,沒有半分遲疑,直奔陸黎辰的老婆周文琪的辦公室。
周文琪早知道人要來,也預料到有人會動手腳。
所以早就等在這兒,手裡攥著一堆資料。
就盼著能把秦強的所作所為翻個底朝天,讓他原形畢露,再也無法狡辯。
可巧了,就在人剛進她辦公室那會兒。
她一扭頭,忽然發現檔案室門口的登記簿被人動過,心下一驚,連忙衝進去查看。
果然,檔案室裡的單全被改了!
原本清晰的記錄被替換成新的。
筆跡陌生,時間錯亂,甚至蓋章的位置都對不上。
她愣在原地,臉色瞬間發白,腦子“嗡”地一下。
冷汗順著後背悄然滑下,指尖冰涼。
完了,她心裡猛地一沉。
這不是偶然,是衝著她跟陸黎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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