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大風，透過縫隙發出嗚咽般的聲音。
簫莫鐵青著臉，下頜緊繃到能清晰看到咬肌的輪廓，“你‘清掃’了他們出獄的消息。”
“我……我答應她瞞著你，”葉飛雪語無倫次地解釋，“然後瑤瑤姐又說這說明是蕭生還沒有想再用他們，讓我隨時關注著蕭生的變化，開始說瞞著你……可是後來又說你知道了或者我哥知道了也沒什麼，”她的聲音越來越急，“我也不知道她在計劃什麼，然後可是，現在，為什麼？”
“她讓你做什麼？”蕭莫突然扣住葉飛雪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疼得一顫。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但眼底翻湧的暗色暴露了真實的情緒，“每一個字，說清楚。”
葉飛雪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到——這個永遠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手指竟在微微發抖。
“沒……沒做什麼，”她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就是讓我調監控……還有儘量和你待在一起……”
“所以分公司，”蕭莫的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供應商那些‘突發事務’——”難怪他查到消息都是亂的，“你在裡麵插了手？”
“也不全是！”葉飛雪被他淩厲的眼神嚇得想要後退，但隻成功挪動一點點，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弱了下去，“蕭生和他的手下本來就在搞事……但是……”她突然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等等！瑤瑤姐讓我的人暗中搞掉你的人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她請了‘王先生’？”蕭莫鬆開鉗製，他的眼神帶著銳利的審視。
“啊？誰？”葉飛雪沒反應過來。
“情報販子。”蕭莫冷笑一聲，一字一頓地說，聲音冷得像冰。
“她還請了情報販子？！”葉飛雪的陡然拔高，像是要尖叫出來，猛地反應過來，“所以，她還是選擇以身為餌！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幫她啊……”
“你還沒明白嗎？”簫莫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沒有告訴你，她想自己處理。”
葉飛雪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她抓住簫莫的手臂，聲音在發抖，“我們去找她！現在就去！”
簫莫沒有動，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心中快速盤算著慕容瑤的計劃，她應該不隻是做了這些，她的目的會是什麼？應該不隻是重新抓到三個綁匪，那三人剛出獄，不可能頂風再犯，除非……
“不急。”他啞著聲音說道，眼神越發深沉。
“她要是出事了怎麼辦？！”葉飛雪猛地推開蕭莫，眼眶泛紅，聲音裡帶著哭腔，“六年前的事……你還要再來一次嗎？！”
記憶如潮水湧來——急救室刺眼的紅燈，慕容瑤蒼白如紙的臉，還有簫莫染血的腿……
“我要去找她。”葉飛雪抓著手機衝了出去，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淩亂的聲響。
辦公室突然陷入死寂。王特助立刻上前一步，鏡片後的目光沉著冷靜，“老板，我們現在也去找慕容小姐？”他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我已經派人去查慕容小姐的行蹤，或者直接去立交橋——”他頓了頓，“我估計那裡應該是慕容小姐選定的地點。”
簫莫雙手攥緊成拳，指節泛白，突然狠狠砸在桌麵上。“砰”的一聲巨響，文件四散飛起，咖啡、茶杯在震動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突然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令人膽寒的狠厲。
“她想要誘餌？”簫莫的聲音低沉得可怕，“那就把獵人引到陷阱裡。”
王特助微微一怔，隨即會意，“你的意思是……”
“蕭生在哪兒？”簫莫的聲音如悶雷滾動，眼中寒光閃過。他抬手鬆了鬆領帶，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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